钟云疏捡起扇子,替沈芩扇着长发。
沈芩一脸惊讶,赶紧把扇子抓来自己扇:“你还受着伤,我自己来。”
钟云疏伸展双手:“已经好多了,不信,你看。”说着径直宽衣解带。
沈芩感叹:“哇,以前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的小气鬼钟大人,去哪儿了?”
钟云疏毫不在意地扯开衣襟,被横向交叠的绷带缠绕的胸腹部透着药味儿,问:“什么时候才可以拆?浸了汗味儿,有点难闻。”
即使缠着绷带,也遮不住胸腹间线条流畅的肌理曲线,沈芩托着下巴假装发花痴:“钟大人,以前真的没有女子喜欢你?”
多么完美的钟云疏啊,怎么会没人喜欢。
钟云疏笑而不语,拉着沈芩的手搁在胸口的绷带上:“还是拆了吧,太热。”
要命了,沈芩的指尖能感受到绷带肌理下的心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认真拆绷带,还是顺便揩点油?
钟云疏很喜欢沈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尤其是今天,她把自己从鄂托的陷阱里拽出来,那一刻,真的浑身冒汗。
沈芩游移的视线落在麦杆上,理智回归,没用多长时间就拆了所有的绷带,再一次感叹战族的非人体质,那些惊人的青紫瘀痕已经淡化到不明显的粉色。
“好吧,不缠绷带了,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钟云疏点头,甩掉绷带真是太舒服了,又站得笔直等沈芩上药。
沈芩取出沈家伤药,细心涂抹,又用扇子扇干,替他把长袍披好,严肃认真地警告:“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赤云族体质特殊的原因,但还是想提醒你,年老疾病多是年青时作得。”
“别仗着你体质好,就不把伤痛当回事情。”
钟云疏浅浅笑:“有你在怕什么?”
沈芩又惊到了,这算是钟氏的甜言蜜语?立刻轻轻晃他:“以前的钟大人哪儿去了?你不可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钟云疏笑了,震动胸膛的低沉的笑。
沈芩拒绝看他明目张胆地大秀身材,又打开一封雷鸟信,惊呼出声:“雷鸣竟然抓到了花草茶铺的掌柜,还查封了一批郎中不认识的花草。”
“真没看出来,他平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查案倒是干净利落。”
太好了,等他们回到永安城,就可以直奔大理寺追查花草茶铺的事情。
钟云疏拢着长袍,坐在矮几前,看沈芩惊呼连连。
沈芩又打开一根麦杆,这次是韩王殿下的雷鸟信,看完以后长舒一口气,刑部联合户部运宝司,已经确定无当山北的户部秘帐是真实可信的,已经呈报给邺明帝。
太好了!
钟云疏又从宽袖里取出一根麦杆:“还有一个人也发了雷鸟信,是发给你的。”
“啊?”沈芩在大邺的朋友少得可怜,而且几乎都在身边,“我?”
“了尘发给你的,”钟云疏拆开麦杆,“标了绝密。”
沈芩纳闷地接过小纸条,看完以后一脸懵:“这是什么意思?”
钟云疏捏着纸条一看:“忱无心,水在旁;妻无上,宫无下;常伴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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