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神医用脚踢了踢钟云疏,伸手一探鼻息,又探了一下颈动脉,“死了?真的死了!”
“你就这么死了?!”
“你怎么这么容易死呢?!”
“唯一的对手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沈神医气得甩了一身披挂,落地哗啦哗响的披挂上还有不少暗器,在光缕中闪耀着:“还剩了这么多?!”
“这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用完?”
沈神医只着了看不出底色的薄衫,人仿佛一下子瘦了许多,负气地坐在一块山石上,瞪着钟云疏,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忽然一声“咕噜噜……”的长音,打断了他的话,“哎哟喂,我饿了,饿了……”然后抬脚对着钟云疏就是一下。
“你竟然毁了我最喜欢的烽火台?!我昨晚还准备了今日的早食,都埋了!我那么多药也都埋了!我那么多收藏也埋了!”
“我不该用见血封喉的毒药,太便宜你了!”
“我应该用慢毒,看你肠穿肚烂的慢毒!让你生不如死的那些药!”
沈神医气得大喊大叫,愤怒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渐渐又变得沮丧:“好饿,没吃的,吃什么?不想再吃蚂蚁蛋了……”
“吃的,吃的,吃的……”
沈神医边走边念,越念越生气,又走回来抬腿又是一通踢,却一脚踢空,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盛怒中的大脑忽然平静,为什么会踢空?钟云疏人呢?
钟云疏人呢!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沈神医只觉得耳畔有劲风,却因为靠得太近无法避开,挨了极狠的重拳,头歪向一边,疼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钟云疏快得如同林中魅影,时隐时现。
好不容易站稳,沈神医摆开防守式,毫无防备的腹部又挨了一记重踢,整个人腾地向后,摔得老远,直到撞倒了一棵大树。
钟云疏不断消失,又不断突袭,三招结束。
沈神医像瘫烂泥堆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像被碾碎了一样,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充诉全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钟云疏走到不远处的水井旁,提了四大桶水,把沈神医从头浇到尾,淋了个透湿。
沈神医眼神涣散地望着从鼻尖前经过的蚁群,脑子里浮出一个念头,中计了。没了毒药,他完全不是钟云疏的对手。
这几桶水把他身上藏的毒药都泡透了,连带深埋地下的毒药,都没了。这些是他赖以生存的东西!他的命!
“你为什么没有中毒?”沈神医仍然不敢相信,这不是一场恶梦,“我用足了药量的。”
钟云疏对着他一个字都不想说,动手割了他粘在一起打结的长发。
“不准动我的头发……”沈神医惊恐万分,却又动弹不得,“你,你要做什么……”
钟云疏的嗅觉比沈芩的还要敏锐,他的头发给人感觉非常不好,保险起见,还是割掉最合适,手停时还用布袋全都收装好,免得害到这里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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