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芩记录完“神医”档案,发现可以追溯的线索基本没有,只能耸耸肩,把记事本合上。
把档案搁进背包时,被里面记载着各种谜题的记事本惊到了,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把“毒酒案”合并“刑部尚书溺水案”交给钟云疏了,也算是大功一件!
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有了其他线索,又能解决一个谜题是不是?
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沈芩赶紧把背包收好,扔到床上,打开门就楞住了:“崔姐,你哪里不舒服吗?”崔萍不是一个时辰前就睡了吗?
“不是的,”崔萍的神情有些微妙,在门边迟疑了片刻,“钱公子,我……能找你说说话吗?”
“进来呗。”沈芩把她迎进来,在地榻上搁了个软垫,让她坐得舒服些。
崔萍忐忑不安地坐着,看沈芩忙进忙出,还去厨房折腾了一翻,给她泡了一杯大枣茶,满肚子的话忽然就不想说了。
沈芩也坐在地垫上:“说吧。”
崔萍捧着温热的茶盏,闻着枣茶的香甜味,一口又一口地啜饮,眼神闪烁地注视着沈芩,然后一口气把茶喝完,因为喝得太急差点呛到,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句话脱口而出:“钱公子,你怎么看我?”
“啊?”沈芩满脸问号,“什么意思?”
“我以前拒了徐然,后来又嫁人怀孕生了怪儿,被人赶出家门,现在又见到徐然了,然后……就这么不要脸地说想和他在一起,我是不是很不要脸?!”崔萍一口气说完,胸膛急促地起伏,脸颊显出异样的红。
沈芩的大脑十分空白,“不要脸?!”这是什么问题?
“我说死都不会嫁给他,三年了,自己像条丧家犬,却还和他说要不要在一起,我是不是这世上最不要脸的荡妇贱货破鞋?!”崔萍完全破罐子破摔。
沈芩看着崔萍自暴自弃的样子,只能摇头:“崔姐,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崔女侠快被残酷的生活打垮了。
“事实如此!”崔萍不假思索地回答。
“崔姐当初是没看上徐然,还是害怕他的家世?”沈芩听过徐然的想法,现在刚好也了解一下崔萍。
“我爹爹是巡城铁甲,娘亲是绣娘,拉扯我和阿弟读书认字,勉强糊口。他家高门显贵,我家根本不敢高攀。”崔萍闭着眼睛,连看沈芩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你还是心仪徐然的对吧?”沈芩得出一个结论,“事实上,即使到现在,你还是觉得配不上他是不是?”
崔萍沉默。
沈芩知道又说中了,这是崔萍的心结,解心结要下猛药,想了想,愉快地开始自黑:“按你的看法,我家蒙冤未雪、每日还过得如此安逸,进城采购能买个美少年回来,垂涎钟大人的美色,还很欣赏崔柏和徐然,我是不是水性杨花?”
“不是的!”崔萍吓得连连摆手,“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
“对啊,崔姐你也是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呢?”沈芩轻轻拍了拍崔萍瘦弱的肩头,硌手。
“我,我不一样的,我嫁过人了,而且还被赶出来……”崔萍恨不得自己能忘了以前发生的一切。
“崔姐你下嫁,可曾操持家务、侍奉公婆、当一名贤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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