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韩王吃惊又了然地看着钟云疏,白杨盯着沈芩和钟云疏握在一起的手,徐然面具似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瞥向了女病房。
钟云疏凝望着沈芩,一动不动,静静等她的回答。
沈芩先是觉得耳朵有点热,然后脸颊有点烫,之后又觉得握在一起的手开始出汗,心跳得有点太快了。
想了想,又想了想,大大地点头,然后嘿嘿一笑:“我比较贪心,想要的有点多怎么办?”
“有我就行,”钟云疏的笑意越来越大,然后转向韩王:“殿下,另找人选。”
韩王沉默许久,才开口:“本王不问政事久矣,徐然,你父亲在时最看好谁?不要推托,本王知道,历代吏部尚书都有考察王子品行操守的职责。”
徐然突然被点名:“那时,信王与晋王不相伯仲,现在看来,如果没有大泽河泛滥赈灾暴乱一事,信王殿下才是良选。”
韩王不动声色,又问:“钟家小子,你又看好谁?”
钟云疏直视韩王:“可是,皇后并不良善,只怕事非不断。”
韩王冷哼一声:“制约皇后之法极多,不用担心她。”
“徐然,令尊旧部众多,大多已重新启用,只消沉冤得雪,你依然能回到仕途,你可愿意为大邺再做些什么?”韩王看向徐然。
徐然的手指一颤:“殿下,沉冤以后再说吧。”所谓洗刷冤情,根本不可能。
“成,本王有你这句就够了。”韩王又看向白杨,“若本王能助你重新夺回运宝司少主一职,你又将如何?”
白杨一怔,少年特有的热血瞬间沸腾:“我必将运宝司管得妥贴。”
韩王又看向钟云疏:“钟家小子,现在满意了?”
钟云疏冷笑:“功高盖主这个烫手山芋,不能让钟某独一份。”
“孩子们,这份大功就让本王来!”韩王哈哈大笑,“本王连后事都安排妥当,没什么好怕的。”
钟云疏点头。
沈芩隐隐觉得,如果大邺将来发生剧变,源头就是今晚。
“户部秘帐,本王亲自护送回永安城,然后联系阁老,洗清沈家冤屈。”韩王已经有了相当多的计划,只希望这把老骨头能再多撑一些时日。
钟云疏想了想,将无当山另一边的晋王私库地图,摊开在矮几上,问白杨:“运宝司少主自小经过千锤百炼,这份地图可有印象?”
白杨的视线一触及地图,整个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父亲最后一次运宝,就是这份地图!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你是否能根据这份地图,找到这里?”钟云疏遍寻无果,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这份地图暗藏了谜题,需要特定之人才能破解。
白杨点头:“那里也有一个锁金村,却是晋王殿下安置的,但是现在的安王殿下也在使用。”
钟云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证实:“晋王关在天牢,伤重未愈,有人进天牢劫狱纵火,我当时怀疑是晋王余党,后来发现不是,有人趁此机会将他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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