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活着就好,是人都会累的。”沈芩轻笑,笑意未达眼底,一想到崔萍她们的遭遇,真的笑不出来。
“殿下,有句不当讲的话,”徐然正色,“您身边不安全。”
以韩王军秘密行军的实力,能一路追杀不止的,绝非寻常;韩王军内有细作是大概率的事情。
韩王殿下只是扫了徐然一眼,淡定回应:“嗯,现在药铺都不安全了,那安氏女是什么来路?为何突然对钱小子献媚?”
沈芩摇头:“崔萍认识她,我还没来得及问详细。但是有一点奇怪……”
“什么?”
“崔萍是女药师,身体虚弱是因为掖庭买人头蹲女监。安氏的身体也很不好,但是她拒绝我做检查,只愿意把脉。”沈芩有种错觉,安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对的。
“放心,有本王在。”韩王可不是随口一说,带着义肢的护卫,实力还在精锐之上,而且他们都曾出入南疆森林,警惕心极高。
“时间不早了,”徐然提醒,“钱公子也该歇下了,殿下您也是。”
韩王点头:“这几日,钱小子就好好给人治病,秘帐的事情有我们在,不用操心。”
“谢殿下。”沈芩愉快地去洗洗睡,崔萍说得一点没错,她哪里闲?明明忙得不行,不仅要调整自己的情绪,还要顾及旁人。
夜深人静,钱记药铺周围站着韩王殿下的值守护卫,屋顶上躺着赵箭,院子里有白杨和徐然,分别守着各自的岗位。
沈芩吹了蜡烛,躺在床榻上,使用“心理学”关门法,很快就摒除了满脑子的纷乱思绪,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立在床沿的鹿头。
不知道钟云疏现在做什么,是不是和她一样忙?
……
无当山的另一边,钟云疏坐在矮几前处理各种密信,偶尔瞥一眼搁在旁边的莲花灯。
“钟大人,”陈虎像阵飓风刮进屋子,“漕运兄弟们发来密信,您和沈姑娘的悬赏并没有撤销,还是原价挂着。”
钟云疏手中的动作一滞,接过递来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脸上神色没有丝毫改变:“有价,但是我们的行踪隐秘,能把我们怎么样?”
“还有一封密信,钟大人。”陈虎又递来一封红标密信。
钟云疏收的密信都用颜色做着标记,除了红色与黑色,其他颜色的都可以让陈虎代拆代看。
钟云疏又接过信,看到赵箭特有的标记,立刻打开,就被里面的内容惊到了,禁饮一切酒类以及含酒食物。
再打开第三封时,异色眼瞳一颤:“户部秘帐已找到,等候取走。”
相对于这边的一愁莫展,沈芩那边的进度喜人,既让钟云疏心慰,又让他担心,她是不是又不眠不休地追查线索了?
陈虎递完信又出去忙活鸟舍,没一会儿又收到一封黑标信,再次送到钟云疏手中,这么多日,还是第一次收到黑标信。
钟云疏打开黑标信一看,“暗杀沈芩的人已经到钱记药铺。”
“钟大人,又怎么了?”陈虎虽然行事鲁莽,但是也算得上粗中有细。
“备六匹马,去钱记药铺。”钟云疏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
“啊?”陈虎惊得目瞪口呆,“这么快?可是我们这里的事情还没完呢!”
“救人要紧。”钟云疏撂下这句话,不到半个时辰,一行人就出发了。他再也受不了和沈芩分开的日子。
“钟大人,您这是打算骑马上山?”陈虎骑在马上,有些犹豫。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