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主虽是同胞姐妹,但安阳公主一出生便是公主,又因为是幺儿,很得先帝疼爱,自小就十分骄纵,兄妹三人中行二的常阳公主要更懂事一些,早就习惯了事事都护着妹妹,让着妹妹。
“我一想到日后也要去女学读书,就愁得连逛花园的兴致都没了。”程锦愁眉苦脸道,。
常阳公主朝程锦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她却恍若未觉,似是完全没注意到安阳公主方才说的话,也没注意到两位公主的龃龉,一直在为自个儿读书的事儿苦恼。
常阳公主的心里舒坦了不少,笑道,“女学哪有安阳说得那么可怕,先生们都是再慈蔼不过的了,安阳方才是在逗你玩儿呢。”
“常阳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同皇上表哥说一声,我在家中族学读书便好了,为什么非得去女学呢?”程锦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常阳公主笑出声来,“你莫听安阳胡说,女学可比你们府里的族学强多了,不知道有多少名门淑媛想入其门而不得呢,皇兄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可要好生珍惜才是。”
安阳公主在一旁捧腹大笑,“阿锦,你不用怕,钤姐姐也在女学读书,你们姐妹俩正好同我们俩正好作伴。”
宫里的公主除了常阳和安阳姐妹二人,还有几位公主,但只有她们二人是隆庆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故而在宫里最受看重和奉承。
但她们和那些公主、郡主们的关系一直不甚亲近,因为程太后的缘故,她们同程家的小辈们要更亲近一些。
“阿钤的脚伤还没好么?”提到程钤,常阳公主立刻关切地问道。
“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还要在家里休养些时日。”
“那个萧清明真不是东西,护国公府的那些人也不好,明知道钤姐姐在庄子上,还有意把萧清明这个浪荡子给放了进来,都是他们害得钤姐姐受了伤,等钤姐姐下回来女学读书的时候,怕是已经入夏了。”安阳公主一脸遗憾道。
“脚伤重要,你帮我带句话给阿钤,让她好生养着,莫要太过着急,我得了空便去瞧她。”常阳公主柔声道。
她的性格同程钤相似,两个做姐姐的,都是稳重柔顺之人,又是表姐妹,平日里的关系极好。
“你前些年一直傻着,怕是大字不识一个,女学里教的东西很难,你能跟得上么?”安阳公主想象程锦在女学里手忙脚乱的样子,竟笑了起来,“这样也好,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尽管来问我。”
“就你这样还好为人师?”常阳公主没好气地转头对程锦道,“你道安阳为什么如此热心?她平日在学堂里最是顽劣,回回都要挨先生的责罚,这是拉你来做垫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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