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心下一紧,握住福元圆的手低声问:“满满,究竟是怎么了?”
“九节棍被人动了手脚,”福元圆直言不讳,“我恐怕需要出手解决才行。”
“阿泽,这九节棍法表演大概有多长时间?”
秦泽拧眉,他知道福元圆的功夫出神入化,又是个思虑周祥的人,如果不是不可不行,亦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信任她。
于是,他想了想道:“九节棍法的表演分三个阶段,全部表演完还需两炷香时间。”
这么久?
福元圆心中一顿,如此看来她倒是不急着上前。
“阿泽,我记得你方才说过,九节棍法之后,便是了得大师带领群僧诵经祈福。”
从马蜂窝到九节棍,这一环接一环的若是还看不出来有人想要破坏佛吉祥日庆典就怪了,而且福元圆怀疑怕是还会有下一手,“再之后就是点灯仪式?”
“对,点灯仪式后庆典便算结束,民众可以在护国寺继续上香祈福。”
福元圆颔首:“点灯仪式可有安排人去检查?”
“有专人在那边监察。”
为保点灯仪式顺利,护国寺内外布置了不少监察人员。
就在此时,安顺悄悄走到秦泽身边,低声附耳禀报了几句。
福元圆顿时感受到握住她的手忽地一紧,她凝神细听,眸光一缩。
果然不出所料,安顺前来禀报的便是由秦泽亲自点亮的那盏灯的灯油出了问题。
“灯油不知何时被人换了,”安顺的声音带着焦虑,“送灯僧人将灯摆放在点灯台上时,不慎闻到灯油的味道有异,悄悄尝了发现竟然是清水。”
秦泽眉头倏地皱紧。
将灯油换成了清水,点灯时必然就无法点亮。
他受父皇所托,代表皇室为大庆国子民点亮祈福灯,如若灯点不亮,关乎的不是他的声名,怕是还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秦泽要点亮的那盏灯搁置在点灯台最高处,若要将里头的清水换回灯油,势必要将灯取下来才能做到。
这未免难度有些大了。
福元圆一边打量广场布局,一边思索着可行方案。
表演九节棍法的罗汉在广场的最前方区域,点灯台在广场的中间,广场后方则由了得大师为首有九十九名僧人席地而坐,准备进行诵经祈福。
眯了眯眼睛,福元圆在秦泽身边低声道:“我去找了得大师出面。”
“咚……!”
一颗小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精准地落在了得大师光光的脑门上。
了得大师皱了皱眉,依旧闭目默声念经。
“哎,这老秃驴是不怕疼吗?”福元圆嘟哝一句,又捡起一颗小石子飞掷了过去。
“咚……!”
了得大师终于颤了颤眼帘,睁开眼睛将目光落在身前的小石子之上。
那小石子上绑了一张纸条,了得大师沉吟片刻,伸手解开了纸条。
不多会儿,他便起身离开了广场。
一炷香后。
九节棍法越武越气势恢宏,不时引得百姓高声叫好。
忽地两个身影从两侧飞入场中,高高跃在罗汉阵的头顶,两人由远及近,身影疾如闪电,不过一眨眼功夫就相撞缠斗在一起。
“那是谁?这是什么新花招?”
突如其来的变化在人群中激起了热烈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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