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大娘有一手好厨艺,见沈彤脸色不好,便杀了一只鸡,煲了鸡汤。
沈彤想起大饼说过,那女子投宿的老高家不但房子破旧,伙食也不好,便留下半只鸡,让芳菲给那女子送过去。
芳菲是他们几人之中最人畜不害的。
“记住千万别叫大婶啊,她不喜欢。”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芳菲就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两银子,是那女子给她的。
“小姐,那位大婶说是饭钱,奴婢原本是不想要的,可她说如果不收钱,就让奴婢拿着这半只鸡一起滚出去,奴婢没办法,就把银子收下来了。”
沈彤笑道:“那位娘子脾气不好,可却是个好心人,我和火儿都是她救的。”
闻言,芳菲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沈彤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怎么了。
片刻后,芳菲就回来了,沈彤问她去哪儿了,芳菲道:“奴婢去给那位娘子磕头了,她救了小姐,奴婢若是不给她磕上几个响头,会遭报应的。”
沈彤失笑,摸摸她的脑袋,道:“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江婆子啊。”芳菲一脸严肃。
可能是吃得好睡得好,休息一夜之后,沈彤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换上干净衣裳,又变成了昔日神采奕奕的模样。
原本江婆子还想在三里庄多住几日,等到沈彤完全恢复了再进京,沈彤知道那女子看到她,一定会把她轰走,她便让大饼跟在那女子一行人后面先行进京。
大饼做惯这种事,当即便和韩无忌一起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三里庄。
晌午时分,韩无忌独自一人回来,告诉沈彤:“大饼哥已经进城了。”
沈彤问道:“住在老高家的那几个人呢?”
“他们也进城了。”韩无忌说道。
沈彤越发好奇,道:“守城门的旗手卫没有检查他们带的那口大箱子吗?”
“打开箱子查过,没有查出什么,就放他们进城了。”韩无忌说道。
虽然沈彤也猜到他们定然会在大箱子上做手脚,瞒过旗手卫的搜查,可是却又想不出来他们是用的什么办法。
待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沈彤便向江婆子询问,江婆子想了想,道:“那口箱子应该是变戏法的人用的。”
“变戏法的?”沈彤奇道。
“对,变戏法的箱子有两种,一种是隔层厚底的,另一种是箱底能活动的。他们用来藏人的应该是第一种。这种箱子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但是实际上底部较其他箱子要厚,有隔层,打开箱子看到的箱底其实只是隔层,隔层下面可以藏人。如果是樟木箱子,即使敲击箱底的隔层,也很难凭肉耳听出中空之声,若是在箱子里放些一目了然却又有惹人注目的东西,搜查的人就更不会怀疑到隔层上面,用这种箱子来藏人藏物万无一失。”江婆子说道。
沈彤拍拍自己的头,恍然大悟:“江湖上的门道可真多,我都想不到。”
江婆子笑道:“这种江湖伎俩并非人人皆知,除了靠变戏法为生的人,就是像我们家这样的了。那几个人精通这种门道,决不会是善类。”
这倒也是,沈彤想想村子里的那些人,除了老柯和老官以外,其他人还真不像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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