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看着钱小姐和刘钰可,两人暗暗较劲。不过刘钰可与徐家是表亲,和徐家两位姑娘感情自然都不错,尤其一直拉着五姑娘说话,有意将钱小姐撇在一旁。
这样小女孩子的把戏,江冉并不感兴趣。
江冉只是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
此时徐望月款款上前。几个女孩子便住了嘴,都看了过去。
只见徐望月便笑着上前给众位行礼,徐望月约莫十六岁,正是少年郎意气风发的时候。如今已经考了秀才,俊朗不凡。立在大厅中央,犹如众星捧月一般。
徐望月捧了一卷画册,“祖母,这是我与大哥一起为您准备的寿礼,这图是大哥所绘,字是我所提,祝祖母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他的声音朗朗上口,眉目之间熠熠生辉。
徐望月说完,众位夫人都是称赞有加,明明画册是两弟兄一起准备的,可是此时所有人夸赞的只有徐望月,而他旁边的徐望谦便显得黯淡几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江冉不由得多看了徐望谦几眼,徐望谦十八岁,眉目温和,一身长衫谦谦如玉,许是常年不能言语,和二公子相比,少了一些生机勃勃的少年气息。
此刻,徐望谦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消一眼,江冉就能看出,这徐望谦活在阴翳之中,用温和的外表来伪装自己。
江冉今年十三岁,和徐家定下婚约是在她六岁的时候,离开京城那年她满了八岁,那一年徐望谦十三岁,正是她现在这个年纪,江冉依稀记得那时候的徐望谦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失声之后,他满腹的才华再也没法舒展,如今也只能成为兄弟的陪衬。
徐家走的是科举之路,徐家兄弟都是天赋极高的,徐望谦十二岁已经中了秀才,若不是造化弄人,这厅堂之中,他走到哪里,目光便会追随到哪里,徐家和江家的婚事也会早早退去,他和她也不会这般牵扯不清,这些贵妇人,闺阁小姐的目光也不会看也不看他一眼。
江冉叹了一口气,这一世她依然不想和他有半分瓜葛,不过退婚的事她要留给他来做,绝不会让他再一次沦为笑柄,也算是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她收回神色,只听得徐家姑奶奶说道,“望月不愧是文采斐然,这贺词也与我们不一样,我就只会说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刘钰可听了却娇笑道,“娘亲真是,月表哥说的贺词是有出处的,娘亲读书少,这样一说叫钱小姐见笑了。”她笑着问道,“钱小姐想来是蕙质兰心,不如替大家解释。”
江冉低头一笑,这钱小姐出自将门之家,此刻一脸茫然,一看就不大会这些诗词,她从前也并不通,程兰心每每在她面前卖弄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模样。
钱小姐果然十分的不屑,只是眼眸之中有些躲闪的意味,“我不如刘姐姐,没读那些书,不懂什么出处。”
刘钰可越发的得意,她的目光看向了江冉,“方才江姑娘的贺词也是不同寻常,想来也是读过书的,不如江姑娘”她说道一半,徐家姑奶奶徐氏宠溺的说道,“你这丫头,幼时跟你表兄请教过学问,便当众人都和你一样胡闹,江姑娘府上是学医的,你若问她一些医学上的书,她还能答上一二,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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