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许宣已经去了镇学。
因为之前打过招呼,去报到也很顺利。
只是,遇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许三郎。
许三郎和许宣竟然成了同窗。
因为许宣有心藏拙,想要脚踏实地,所以在镇学考试的时候,只是表现得自己只认识字。
只是没想到,许三郎竟然也只是认识字而已。
按照许三郎的性情,不像是那种会藏拙的人,他恨不得表现出自己所有的东西,又怎么愿意将自己的实力藏起来。
他好面子啊。
“你去念书就念书,不要管这些,别人说你,你也不要理。”许阳表情不好,只能这么叮嘱。
这事儿还没告诉陆氏呢,要是陆氏知道了,指不定要跳脚。
这个事儿,本就是隐瞒不住,以后同窗肯定是会知道的。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儿,一个是已经二十多岁了,一个今年刚念书,一个是已经念书了很多年了。
同窗肯定是有比较的,要么是嘲讽许三郎愚笨无知,要么是说许宣是靠着钱才能进去的。
不管咋样,也都烦人。
许三郎若是被人嘲讽了,自然会记仇,他可不是老实的人。
无能之人素来喜欢记恨。
许三郎记仇,在镇学受了委屈,必定会回家跟姜氏说,姜氏更加是记仇。
以后二房要是敢回去,她必定会把二房骂得狗血淋头的,甚至还要讹钱。
越发贫穷的人,可能对于道德的底线,比较不在乎。
饭都没得吃了,矫情有何用?
“姐姐,我知道,家里给银子去念书,并非是让我去惹麻烦的。”许宣懂事道:“三叔那边,只要是他不说,我也不说他是我三叔。”
许三郎担心丢脸,所以未必会说出他是许宣叔叔的事儿。
“乖。”许阳也放心了。
“对了,姐姐,给你个好东西。”许宣从袖兜里拿出了一只手帕。
洁白的手帕上,印了一朵牡丹,格外的鲜艳。
和她们买给许熙带去北方卖的不一样。
许阳记得她没有挑选这个的。
于是,她讶异,道:“哪儿来的?”
“陈家哥哥给的,想让我带回来给你。”许宣调皮道。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有一些孩童的天真。
许阳哭笑不得,道:“你拿回来做什么。”
年后,也不知道陈耀文是咋回事儿,每天来吃饭时,总是想和她多说话。
若是别人家的娘亲,怕是都把人赶走了,觉得是个登徒子。
可陆氏不同,她很满意陈耀文,就算是他现在身上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功名,但为人很好,是个纯粹的人。
反正陆氏只感觉,陈耀文很好。
所以,压根没拒绝。
许二郎也不敢拒绝啊,媳妇看着呢,虽说对这小子有点不满,但总归是憋在心里。
许阳没办法,她害羞,所以,每次算准了陈耀文来的时间,然后借口躲在后院里。
陈耀文一开始以为她是真的忙,是以,也没多想。
直到这种事儿越来越频繁,他也察觉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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