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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依自己一个人呆在卧室里。
她坐着轮椅,要吃东西喝水,都能自己控制着去拿,只不过卧室在二楼,活动范围也只能在二楼,想要下去的话,要穿过陡峭的楼梯,自从去年她企图自己下去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栽了下来,摔断了腿,以后就彻底绝了下楼的心思。
自从记忆里开始,凌依依就没有父亲,这个家里只有妈妈和她两个人,连个保姆都没有。
妈妈总是很忙,白天的时候要出去上班,晚上回来要收拾屋子做家务,她不能给自己的妈妈添麻烦,总是做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也不会像其他的孩子那样要求这个那个,于是长到这么大,出去的机会寥寥无几。
外面有细菌,外面不干净,外面会让你生病。
妈妈总是对她这么说。
凌依依在家里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纪录片看,电视里广袤的森林和争奇斗艳的鲜花让她十分羡慕。
鲜花······
昨天刚刚摸过一回来着。
她把手贴在有些发烫的电视屏幕上,闭上眼睛,好像手指尖又触碰到了那丝绒一样柔软凉滑的花瓣。
真可惜。
昨天妈妈回来的太快,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花就被她丢出去了。
凌依依撑着自己的身体,她活动的太少,腿上没什么肌肉,小腿没什么力气,勉强用手抓着窗台,才把脑袋伸出去。
昨天掉下去的月季花还静悄悄的躺在原地,隔着几米高的距离,能看见红艳艳的一朵,衬的旁边的草地青翠欲滴。
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窗台下边的长椅上,那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太阳有些刺眼,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灼得她有些疼,但是凌依依还是把自己的脸露在风里,坚持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坐回到轮椅上。
那点阳光还在原地,只是凌依依够不到。
她把自己细的吓人的手指努力伸开,探到窗户外面,去够那一点点耀眼的阳光。
楼梯上有沉重的脚步“噔噔噔”的上来,随后一把推开她的卧室门。
凌娇艳从楼下上来,看到自己女儿坐在床边,窗户大开,那风吹进来把窗帘吹的一鼓一鼓,她大惊失色,急忙把凌依依的轮椅抓住往后撤了一截,伸手把窗户关的严丝合缝,说:“乖乖,你不要命了。那外面的空气全是细菌,你身体这么弱,着凉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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