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飞请了几天假,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陪着宫燕林一起回家。
老旧的小区很有些年头了,小路两边记忆里只有手腕粗细的小树现在也长的十分茁壮,枝繁叶茂的树木立在两边,遮天蔽日的把阳光隔绝开来。
稍稍带来了一丝凉意。
宣飞一声不吭的跟着宫燕林往家走,他看着前面有些瘦弱的母亲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还是理智的闭上了嘴。
等到宣飞的爸爸拄着拐杖打开房门。
宫燕林这才把怀里紧紧的抱着的一个骨灰盒珍而重之的放在柜子上,又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宣家幼子宣宝之位”。
一家三口静默的站在这个小小的骨灰盒前,直到宫燕林把骨灰盒前面堆满了时下小孩子爱吃的零食,宣飞才说:“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身后的宣爸爸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颤抖着手扶在清凉的骨灰盒上,好像隔着生死的距离抚在了小爬毛绒绒的脑袋上,他的眼睛闭上又睁开,那眼睛里包含的泪水,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如释重负。
瓦蓝瓦蓝的天空上,沉默的云朵沿着风行走的方向慢慢移动着,只一会儿,就变了无数的形状。
天生万物朝着既定的轨迹慢慢的行走下去,只是此刻沉郁的心情,沉甸甸的揣在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越攒越紧,堵在心口说不出又咽不下,直叫人难受的紧。
“愿你来生,生长在爱里,遇到的都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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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简从导演的房间里出来,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在看过他写的密密麻麻的人物分析之后,又即兴表演了几个片段,导演当下给微微通过电话,表示会派人跟进之后的合同。
这个角色算是十拿九稳了。
小石头等在外面,一看叶简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有戏。
但是公共场合,总是不能太过于张扬,小石头把叶简的手机递过去,又张罗着着拧开一瓶水,说:“哎,哥。你知道吗?阮焉罗住院了。”
叶简把手机划开,看了看里面的微信,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哪个八卦给你的?”
小石头脸上的嘚瑟藏都藏不住:“哥,你算业内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算,你算行了吧,资深业内小石头,请问她为什么要住院。”
“听说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他这句话刚说完,叶简顿时想起他被报废掉的那个保温杯来,小石头看了看手里拧开瓶口的矿泉水,也不由的想起这么一档子事,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叶简嘴里喃喃说道:“不是吧······天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小石头把嘴闭严实了,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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