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南单手握着杯子,靠在墙上脊背挺直,看起来像一杆直挺挺的红缨枪,精神极了。
她把嘴里的酸梅汤咽下去,瞟了一眼柜台里的东西,说:“沉香木做的许愿卡,保你心想事成。”
周晴嘴里的一口酸梅汤差点喷出去:“沉香木,你怕不是在逗我,就你这个小店里有沉香木的东西?”
她站起来趴在柜台上仔细的看了看,那卡片在斜边背景灯的照射下,有一点厚重古朴的颜色,正面用红色的颜料勾画着繁复精美的花朵,看起来倒是比远远看着更贵上几分。
靳语南嘴里“啧”了一声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周晴趴在柜台上研究那些看起来很有些嚼头的卡片,说:“开美容院的,怎么了?”
“那不就得了。”靳语南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走到周晴身后,说:“噱头嘛!你又不是不懂,你们店里的纤体霜就一定能纤体吗?‘嘭嘭嘭’弹走鱼尾纹的弹走了吗?到底是仪器管用还是商品管用这就不用我说了吧。”
“偷换概念,你这个小鬼滑头的很。”周晴手里的酸梅汤见了底,她把杯子举到靳语南眼皮子底下,歪了歪头:“卖的这么贵,无限续杯吗?”
靳语南拿起柜台上的冷水壶,棕色的酸梅汤在灯光的照耀下在墙上映出一片琥珀色的光斑:“看你长的美,下次来也给你续杯。”
周晴在墙上摘下一个落了灰的发卡,上面的猫耳朵虽然有点脏,但是也不失可爱。
她看着手里的东西,像是瞬间落入了回忆里:“年轻的时候我长的不好看,看身边的同龄人带这些东西总是很羡慕,有一次我偷偷买了戴在头上,被我们班几个男同学狠狠的嘲笑了一回。”
发卡上的灰尘被一只保养的细嫩柔软的手拍了拍,然后戴在了头上:“他们说我是东施效颦。”
靳语南难得的没有露出那副冷淡的表情,而是很认真的端详了一下周晴的脸,说:“很好看,很适合你。”
“叮叮咚咚”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赶紧接起来,对面有一个垂头丧气的声音说:“妈,我在你车边上呢。”
周晴赶紧挂断电话,又在墙上摘了一个下来,说:“照顾照顾你生意,我要两个。”
靳语南看了一眼发卡上的灰尘,大概是没想到这些东西真的能卖出去,迟疑了一下,说:“送你了,当做酸梅汤的赠品。”
周晴被这个不走寻常路的老板震了一震,她随之笑出声来:“你可太有意思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一想到苏明明还在外边等着她,周晴就有点着急,她从手机壳里翻出被压了不知道多久的备用金--一张被叠的方方正正的一百块。
“不用找了,”她急急忙忙的走出门去,又丢了一句话回来:“你的酸梅汤特别好喝,谢谢你了。”
靳语南看着走的没了影儿的背影,身后“扑啦啦”飞过来一只一米多长的鹦鹉,靳语南的肩头被这只圆滚滚又体型庞大的的鸟儿压的一沉。
小西伸爪挠了挠自己羽毛丰密的后脑勺说:“怎么不把卡片卖给她?”
靳语南细长的眉眼垂了下去,盖住了澄澈的瞳孔:“她的怨气还没到痛心切骨的程度。”
小西似懂非懂的点一点头,这并不是它关心的范畴,它飞过去把柜台上的一百块抓在爪子里,兴奋十足的说:“嘤!我的口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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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明在家里隔着一扇卧室门,把自己爸妈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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