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什么?我看看呢。”叫钟婷的女孩儿,被卢正山吸引了。
很关心的探过头来。
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
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卢正山。
范阳赶紧把他写的诗给塞回卢正山手里。
“还是挺有文采的,不过呢,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不行。”
得到这个结果,卢正山其实并不意外。
但心里总是存着一丝侥幸,谁不想走捷径呢,哪怕是痴心妄想,也总归得想一想。
头轻轻的埋了下去。
激动的心情来得快,退得也快。
自嘲的一笑,脸上竟然现出一丝苍老的意味:“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范阳心想,这人应该是个双重性格,既有着冲动,热情,感性的一面,也有着稳重,内敛,理智的一面。
简单的说就是平常好好的,但容易上头。
这种性格就决定了容易大起大落。
“你也看见了,我不是那种还在苦苦寻找机会的人,我来,就是有把握,有资金,有渠道,我是做外贸的,涉足原棉生意是想让我的公司提升一个层次,涉足大宗经济商品,短期的利益我甚至不是很看重,我一屯就是几千上万吨,联合外商,投入上千万,你觉得卖到棉纺厂这种事情,能打动我么?”
“对不起,真的是我想多了,请原谅,但我工作没丢吧?”
“呵呵,你说呢?”范阳笑问。
“带上我吧,有个熟悉行情的人带路,能省很多麻烦,如果我事情办得好,到时候你多给我一点工资,奖金,就可以了,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卢正山站起来,双手合十向范阳,以及小卢,贸易小组等人,鞠了一躬。
范阳连说不敢,站起来还了他一躬。
段正兴等人看范阳这样,也都站了起来,对他还鞠一躬。
卢正山嘴角嗫喏了一番,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眼角又一次泛起泪花。
“那行,但不要搞得那么客气,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早上8点,你还是在这里等我。”范阳说道。
“你们现在要走吗?”卢正山还有点不舍。
“你回去换套衣服,去买一套新的,理个头发,好好收拾一下,钱不够明天我再预支给你,好好打理一下,不然我怎么带你出去,明白吗?”
卢正山连声道谢。
“行了,先就这样,我们再去逛一会儿,有事打我电话。”
段正兴拿出范阳的名片(老段是个舔狗,早就把范阳的衣食住行包干了),递给卢正山。
还递出一个亲切的眼神。
目送范阳等人走了之后,卢正山感慨了一会儿。
在一个烤羊肉串的摊子面前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住了。
到河南人那里,逛了一会儿,花50块钱买了一身衣服,30块钱买了双皮鞋,10块钱买了套秋衣棉毛裤,1块钱买了块肥皂,1块钱买了双袜子,1块钱买了把面,1块钱买了4个大肉包子,步行半个多小时,回到乌鲁木齐河边的一片河滩。
河滩的下面有一片沙窝子。
住着许多无家无归的人。
里面就只有一床被子,几个破瓷碗,外面还有一个用鹅板石搭建的灶台。
隔壁的一个沙窝子住着一个老头,快70岁了,两人平时也算忘年之交的难兄难弟。
把那面和4个包子给了老头。
看着河水里自己狼狈的样子,卢正山悲从中来,两年了,整整两年了……
流着眼泪,脱光身上的脏衣服,跳进河水里,乌鲁木齐河从天山发源,流下来融化的雪水,冰凉刺骨。
卢正山在河里泡了十多分钟,才上上下下清理干净。
把新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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