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养好了头上的伤,林氏由王永富陪着去王家祠堂领家法。
王家族长早就听王老柱给打过招呼了,倒没什么,别的村里人知道消息了,都纷纷去看热闹。
有那嘴碎的就说王家人太不厚道了,这林氏为了王永富命都快没了,咋还忍心让人家领家法?
有那懂点门道的就啐她:“王家这才是讲究人的做法,还记得三十年前隔壁村的那事不?一条人命啊,不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家里爹娘和族里的同意,落得那般下场?”
“可不是,就该领家法,当初林氏干的那事谁不知道啊?不受点教训,那以后别人家的媳妇要是都学会了,婆家有难就跑了,等婆家起来了,又没事人一样回来?岂不是乱套了?”
……
这么一说,倒是大部分的人都觉得应该了。
躲在人群中的金斗和金壶两兄弟,只觉得脸上臊得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因为是女眷领家法,执行家法的也是族长的媳妇,用荆条抽足了二十记林氏的背,才算完事。
领完家法,林氏就昏死过去了,后背衣服都被抽烂了,血迹斑斑。
王永富的腿如今还不足以让他抱起林氏,还好金斗和金壶就守在外面,看到族长媳妇出来了,忙进去,用衣服裹起林氏,抬回了家。
这一顿家法,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也让林氏足足养了大半个月。
伤好后,林氏第一次出门,就遇上了村里碎嘴的婆子,话里话外拿她领家法事情笑话她,林氏气短,胡乱分辨了两句,就黑着脸回来了,在屋里闷了大半天后。
打那以后,林氏就不太爱出门了,除非去田地里忙活,一般都闷在家里。
不止林氏,金罐这一段时间也不出门了,出门村里的孩子就笑话他有个不守妇道,嫌贫爱富,为了过好日子连家法都能领的娘。
他如今也慢慢懂些事了,这些话知道不是好话,最开始听到了,还回来问林氏,林氏楞了一下后,就抱着他大哭了一场,真是又悔又气,可是对着金罐那询问的眼神,她却为自己说不出一个辩解的字来。
那以后,金罐就沉默了许多,跟林氏也疏远了,每天就跟在王永平的后面。
如今正是夏末的时节,田里的庄稼还没成熟,山上的山货有些倒是可以收了。
王永珠觉得倒是可以先陆续小规模的收着看看练练手,也免得等秋天来了,山货多了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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