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熹,秋风飒飒,细雨漓漓。
临县城中有一信鸽落在府衙一处后院的窗台上。
一紫衣女子拿过那张纸条,展开来看了看,取下挂墙上的披风跟双剑疾步去前院大门。
守门的小兵见是她,很快牵了一匹棕毛战马过来。女子翻身,打马去城墙那边。
秋雨细密如烟,女子的打马声时不时响声,让死寂般的城内有了一些人生气。
不多时,城墙近了。
女子轻轻拉紧缰绳,让马儿慢慢停了下来。
她停步看了看水坊那边的情况,见有士兵正在搬水缸,还不少百姓拿着瓦罐将收集到的雨水往里面倒,脸上总算有一丝浅浅的笑意。
“花夫人,将军在后城那边。”
有士兵跑过来报信,他面呈黑灰色,嘴唇干裂,一看就是好久没有喝过水了,不过精神头还在,不至于奄奄一息。
花珑听闻丈夫在那边,调转马头。
晨光初见,城中陆继开始有人走动,百姓见天有雨落,纷纷拿出自家的桶罐放于屋檐,虽是细雨,胜过没有。
花珑去了后城,远远的便见到丈夫站在墙头。
她下马准备上去,城墙上的戚滨见到她倒是转身快步下去了。
“你身子不舒服还跑到这里来干嘛?”
戚滨捏了一下她的手,感觉温润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又不是生病,有啥不能出来的。”
花珑嘟嘴,面有红晕,因为她怀孕了。
戚滨看着娇妻的模样内心发软,让她早点回去休息,这边有他看着。
才来就让走,花珑看见丈夫满脸疲惫嘴唇发干,倒是有些心疼起来,解下腰间的一个水囊递给他道,“喝点吧。”
戚滨没接,“这些你留着,我即然已经立誓要与将士们共同进退,就不会私下底出尔反尔私自解渴。”
“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呢!”
花珑真觉得他正直老实过头了,不过这也是性格使然,当初要不是他这一根筋的性子,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完成任务,将人拿入掌中。
他们成亲并没有多久,那姓田的将军死后关系才浮出水面,而那时花珑已经有孕了,虽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计谋,可是相处久了她已经将这一切当成了真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喝就算了。”花珑不高兴的将水囊收了回去,从腰间掏出那张小纸条递给他,“王爷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让我们再坚持两天援军便道。”
纸条上的信息很简短,正如花珑所说。
戚滨看完长长舒了一口气,“戚某不才,守城不利还要援军来救,深感惭愧。”
花珑,“……”
“算了,不说你了。王爷从来都是一个有成算的人,他即说让我们再坚持两天,便会按计划而行。这两天我们只要死守不出,坚持两日并无问题。”
“话虽如此,我怕魏煜两面夹夹打过来,毕竟朝庭那边的兵要到了。”
只要外面有什么动向魏漓就会传信到这边来,他所得到的信息从不隐瞒,只不过这次朝庭来收复齐王,他对外说成了来解救梁州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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