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收敛了笑意,“羡鱼竟如此待你。”
“是我不好……”白酒神色里透着忧郁,声音里透着苦楚,观她神态,只怕马上就要落泪了。
“这是羡鱼的错,又怎能怪你?羡鱼娶了弟妹这么好的妻子,却又不好好待你,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江临渊目露无奈,他的视线落在白酒的身上,但见她面色苍白,似有满心苦楚无法诉说,只能郁结于心,他一声轻叹,“既如此,那么两日后的这顿饭就更应该吃了,弟妹放心,纵使羡鱼不愿,我也会绑着他去,我会好好说他,断不能叫他再如此忽视你。”
“少将军……”
“弟妹,莫要多言了。”江临渊诚恳又歉意的说道:“这是羡鱼做的不对,你心中若有怨也是应该的,我们江家的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你们始终是夫妻,关系交恶始终不好,所以想办法改善你们的关系,就是我这个大哥应该做的了。”
白酒道:“可二少爷他……”
“羡鱼如何不重要,你是太师府千金,既嫁进了江家,那我们江家就有责任代替好太师府照顾你。”江临渊唇角微勾,一抹浅笑如沐春风一般,无端就让人心生好感,万分信任,他说:“弟妹,你要相信我和我父亲,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们断不会因为亲疏远近,就是非不分。”
他眉目疏朗,五官俊美。整个人温和而优雅,此时月亮已经升起,只看到他满身的月朗风清,怡然自得。
白酒心里却憋得慌。
又有夜风起,他体贴的说道:“弟妹身体不好,夜间风冷,弟妹赶紧回房休息吧。”
白酒被这风吹得更加心情不畅快,没想到刚解决掉一个想要撮合她和江羡鱼的公公,又来了一个要让她和江羡鱼搞好关系的大伯,她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江临渊是不是故意想要气她?
她似乎在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这种感觉令她不快。
江临渊是何等敏感之人,他自然感受到了白酒有了情绪变化,不过他坦然的认为这是弟妹太感动了,他嘱咐了一句让她好好保重身体,接着便往前走去了。
他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
江临渊正想着后两日在酒楼点什么菜好,与白酒擦身而过之时,风送来了血腥味,那血腥味还是自她身上扩散而来的。
江临渊侧首垂眸,但见月色星光之下,初为新妇的少女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她双手紧捂着胸口,眼角带着泪意,萎靡可怜,纤细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月光的白让她整个人都似要消散而去,就在这一片白中,只有她唇角的血迹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她定是疼得极了,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倒在地,她的身体果真又在风中晃了晃,在她倒地前,江临渊眼疾手快的往前一步将她抱了起来,他眉间微蹙,“我先送你回房。”
“我……”
白酒刚张开口,喉间就又涌上一股腥甜,这回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血迹染上了他的白衣,又在他的白衣上晕染开来,红与白带来了极强的视觉冲击。
她哭出了声,哭声也是细小的,仿佛声音再大一些,就会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她委屈的流着泪,“我就是这般没用的身子,注定活不长的,少将军又何苦为我与二少爷打算呢?我很庆幸……庆幸二少爷不喜欢我,如此……如此我死后,也就少了一个人为我难过……”
江临渊未语,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隐隐有流光掠过。
江羡鱼的确应该庆幸自己未喜欢上白酒,否则他这一辈子的时间里就都得被白酒忽悠在掌心里还不自知了。
神智陷入迷糊的白酒恍若听到了夜色里传来了男人的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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