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毅听了孙从山的话,好半天没醒过神来。
皇帝自从在他这里得知成郡王有问题,就让刘协把事情都全盘接过去了。
刘协的手段和他掌控的皇宫侍卫,比襄郡王给他留下的护卫可强太多了。可是,这都两年多了,成郡王那里一切如常,朝堂上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明知道有一个谋逆的人伺机在侧,却一直放在那里,看着好玩儿吗?对这事儿,邵毅是真心不明白。
可事情已经交给刘协,谋逆又是敏感的事情,他着实不便多问,更不知道皇帝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结果,这么长时间没一点儿动静,却借着一个小小镖师失踪,忽然就动手了,这啥情况?
“这个……”邵毅往两人身周看了看,看守皇城的禁卫和内侍,刚才被孙从山那一眼看的都躲得出去老远。
他压低声音,困惑问道,“孙公公能否告知,怎么选了这个时候,又是用的这种理由?”已经准备了两年,如果证据确凿,不是应该一网打尽以除后患吗?
他从秦家出来,然后又去了趟侍卫营,这一路走来,虽然见到不少人神色有异,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但议论对象只限于太师府,并未牵扯别的什么人,打击的范围很有限啊。
孙从山的声音也低了不少:“大约是不想引起太大的动荡,打算相对平静的把此事解决了?”
说着还特意给了邵毅一个眼神。
邵毅明白,孙从山说的好像这是他自己的猜测,而事实上,这就是皇帝的打算。
认真想来,这么做的确算是稳妥之举。在成郡王不知内里的情况下,一步步把他的羽翼拔除,再限制他的势力发展。也许用不了很长时间,他就会成为孤家寡人。
到那时,不过一个郡王,还不是由着皇帝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哦,在下明白了。”邵毅说着,给孙公公行了一礼,“劳烦孙公公特意出来相告,在下这厢谢过。”
孙从山连忙扶住他,心情大好,笑吟吟的说道:“是陛下吩咐杂家给邵校尉说一声,邵校尉这件事儿办的不错,陛下很满意。”
“办的不错?”什么事儿?邵毅疑惑,策划暴打刘世禄那几个官员吗?
孙从山笑而不语。
他这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这小子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从少时一路走来,在京城横冲直撞,多少人想把他收拾了,却一次没成功过。
这两年倒是好了,喜欢上夏家女子,打算走正途,却依然鸿运当头。
帮忙夏氏做生意,居然也能发现成郡王隐藏很深的谋逆之举。
这都过去两年多了,每每提起这事儿,皇帝对邵毅都是赞不绝口。可以说,如果没有邵毅,成郡王不知道会潜伏多久。
还有前不久发现的李寡妇,更是让皇帝心有余悸。这种事,防不胜防啊,若没人发觉,再过五六年,一个身家清白、豆蔻年华的美貌女子送进皇宫……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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