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一片哗然,更有相关官员眼睛冒光,朝廷掌管的产业,那就是巨大利益和油水的代名词。
甚至已经有人在盘算,安排什么人打理玻璃产业,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大群官员都在看热闹,夏珂家今年可没消停过,都是惹眼的大好事,赚钱、赚人脉、赚皇帝的好感。
这下好了,你女儿那生意不是稀罕吗?不是赚钱吗?皇帝不是对你们不错吗?现在人家要你表忠心献给朝廷,就看你献不献?
不献?那是对皇帝和朝廷不忠,那你还当的什么官?说严重点儿,下大狱都行。
饶是夏珂沉得住气,也不由得多看了那人两眼,这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种话?
“陛下,因清韵斋是臣女和离归家经营的生意,所以微臣一直没过问。李大人所言甚是,微臣今日就回去规劝女儿,让她把生意让给朝廷。”
夏珂这话一出口,众人看热闹的心态就有了变化,看向那位李大人的眼光也不一样了。
人家夏少卿要回家劝女儿,把玻璃生意交给朝廷。但,夏珂先说了,那是一个和离女子的产业,连他这当父亲的都不过问。
堂堂天朝,在至高无上的朝堂之上,众多位高权重的朝廷官员,谋算一个和离女子的产业……很有点儿羞于与之为伍的感觉啊……
皇帝表情如常,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展康文心下冷笑,这些人打得好算盘。
朝廷接手制作玻璃?除了让相关官员和家族多了一个捞银子的地方,于国库收益,只怕还不如向民间玻璃行业征税来的多。
“陛下,微臣有话想问问李大人。”展康文出列。
皇帝这才抬起眼帘。
展康文转向那位官员:“敢问李大人,朝廷接手玻璃生意的话,如今京城已经有三家玻璃作坊,不知这几家的生意怎么算?”
大家都知道,近日售卖玻璃的南北通货行,背后的东家是李氏家族。
鸿胪寺少卿李致远拱手回道:“展相爷所言谬矣,京城如今所售玻璃品质低下,民间用一用也就算了,难登大雅之堂。当然,若是朝廷看得上,下官可以代表李氏家族,把玻璃方子和作坊进献朝廷。”
展康文再次拱手,笑道:“原来民间依然可以制作玻璃,展某受教了。”
皇帝面上依然看不出情绪,语气淡淡的说道:“都入列吧。”
这一刻,皇帝对世家大族的嫌恶到了极致。剽窃别家生意机密也就算了,吃亏之后,居然把事情拿到朝堂上,想让朝廷出面帮他们打压夏家女。
当着他的面,这些人都敢如此假公济私,私底下的勾当有多猖狂,可想而知。
“何相。”
“微臣在。”何守礼出列应道。
皇帝的语气依然淡漠平静:“李致远今日言行,朕只看到满满的私心作祟,毫无朝廷官员忧国忧民之心。这样的官员在朝廷为官,着实让人担忧。何爱卿着人考察一下他历年来的政绩,若真有劣迹,酌情查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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