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宴清最先开口:“三姐和两位妹妹有心了,成郡王府的赏菊宴规格甚高,我一个粗人,若是去了,实在太煞风景。所以就不麻烦了,过两日我会回帖,向芷容县主致歉。”
“这,这怎么行?”夏宴容有点着急。
这事儿是芷容县主特意交代过的,夏宴清若是以这个理由推辞,那就是她们姐妹没有关照好她。
县主几次叮嘱却无果,只怕会不高兴。
虽然不知道芷容县主为什么如此在意夏宴清,从她们本心而言,也很不乐意夏宴清去丢人,但县主有交代,这件事却是无论如何要办好的。
姜夫人很不明白夏宴容的反应,只略略蹙了蹙眉,便不再开口,等着这姐妹三人继续,看她们接下来还能说什么。
夏瑞清努力引导着:“四姐姐可能不明白,但二伯母和两位嫂嫂应该知道,能应邀参加成郡王府赏菊宴的,都是京中名媛。四姐姐这次去了,以后就是被京城女眷接受了,不但能结交权贵人家的女子,对四姐姐的将来也大有好处。”
夏宴清眨了眨眼,没吱声儿。
依照她们之前坑夏小娘子那利落劲儿,她可不敢相信她们有这样的好心。
姜夫人也笑道:“二伯娘替宴清谢谢你们姐妹。咱们自家人知道,宴清可不是什么名媛,着实不好参与各家才女的交往圈子。还是待她多读些书,过上一两年再看吧。”
她家女儿再读两年书,生意也做起来了。那时候再出门,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小瞧,何必急于一时。
夏宴容心下焦急,也是个能豁得出去的,见劝说无效,干脆实话说道:“二婶娘不必担心这些,四姐姐自有我们三人照看,一定带她和京城其他姐妹认识。郡王府那里也不用担心,县主曾亲口夸赞四姐姐的制陶手艺,还特意叮嘱我们,那日务必照应着四姐姐一同前往。”
原来这样啊……
姜夫人和两个儿媳恍然。
怪不得呢,之前这几个可不怎么愿意和夏宴清一同出现在公众场合,生怕带累的她们丢人。这次却如此热心,原来有那位县主特意交代了。
夏宴容这话说出,夏瑞清之前的说辞就显得可笑了。
可人家夏瑞清心理素质很强悍,依然神色不变,面上甚至还带了些娇嗔,对姜夫人娇笑道:“所以嘛,二伯母您看,若是四姐姐不去,我们三姐妹也不好向芷容县主交代,岂不是也没法参加了?您可得好好劝劝四姐姐,我们都指着您呢。”
高氏很有些幸灾乐祸,从她嫁进夏家,老宅的人向来都是摆着嫡支的派头,何曾有过这样的情形?
她正色道:“六妹妹说的哪里话?三位妹妹是咱们夏家大族的嫡孙女,从小就和京中闺秀交好,哪会因宴清一人就影响了你们和其他闺秀情分的?这全无可能!”
饶是夏瑞清脸皮再厚,听到高氏这几句话,面色也黑了黑。
……这话说的,好像她们三人全指着夏宴清和人交往一样?之前没夏宴清这个人,她们在京城过得好着呢,豪门后宅的各种活动也没见落下哪家。
之所以有现在这等困境,还不是她那陶器生意闹得?
姜夫人看向夏宴清,夏瑞清把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还真不好再推脱。
而且,若是芷容县主做过特意交代,而夏宴容也转告了县主的话,夏宴清还不肯去的话,于各人的面子都不好看。
夏宴清明白,如果芷容县主只是随便给她下个帖子,无所谓她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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