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白以后不能生育了。”楚沄看着她,低声说道。
云初猛地怔住:“什么?”
楚沄凤眼微挑:“不是我干的,他的伤虽重,也不至于……不知他回府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太医去把了脉息,确实是不能再生育了。”
话锋转的太快,内容又如此劲爆,让云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连方才冷声质问的气势都迅速蔫了下去。
赵飞白对顾婉容这个人,还真是爱到骨子里,不能人道?这样的做法,对渝国公府目前来说,还真是……不可言说。
本来楚沄“遇刺”这件事,就是明晃晃地给渝国公府找茬。这年头入刑都讲究人证和物证,赵飞白手里的剑和楚沄身上的剑伤吻合,若真说起来,没有抓个现行,又无人证的,也定不了他的罪。
只是官家怎么看,又是两说。
可如今……就这么出人意料地成了不能人道的……渝国公又只他这一个独子,相当于整个渝国公府断了子嗣,还真是比杀了渝国公都让他难受。
不过,渝国公年纪还不算太老,生个庶子出来还有可能,然而……有太子和楚沄看着,恐怕这个庶子……大抵也是生不出来的。
楚沄见云初面露沉吟之色,继续道:“现如今是不是我干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渝国公这个闷亏是吃定了,就怕他狗急跳墙。如今父皇赐婚,有朝一日他们若想动你,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云初听到这里,猛地抬眼看向他,双眼微眯:“赐婚在前,赵飞白不能生育在后,你不要混淆因果。再说,我的真实身份若捏在他们手里,以后他们不见得会动我,要动也是利用我的身份动你。所以,赐婚这件事,既不能保护我,对你也没好处。”
说罢,见楚沄面色一滞,她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使劲撑开他的胸膛,想要退开,却仍是半分都动弹不得,不由得怒目而视。
“你还记得上次在宫里被放血的事吗?”楚沄再次转了话锋。
云初又是一怔,不解地看向他。
“母妃查了许久都没查出来,这事儿就连阿兄都觉得蹊跷,我们都查不出来问题,若你只是个县主,又怎么能接触到宫里的事情?你之前说过阿兄的事,他既然是那样的下场,跟宫里不会没有关系,你只有做了我的王妃,才能想办法把他们都揪出来。”
楚沄狭长的凤眼里,闪烁着灼灼的光华,见她再次沉思,继续说道:“况且,若阿兄和我的下场都不太好,那母妃在宫中,恐怕也是腹背受敌。虽说父皇并未给母妃封后,可好歹也是掌管后宫凤印之人,若没有人帮衬着些,咱们在宫外头,行事也不见得会有效果……”
“而这一切,总不能交给阿兄的太子妃去办吧!”他意有所指道。
云初被他这一连串看似一本正经,却循循善诱的话,讲的有些懵,总觉得哪里没对,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没对,一时间竟说不出来半点反驳的话来。
楚沄再次将她拥进怀里,强压下嘴角微勾的笑意,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如今既然父皇赐了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待到岳父回京,我再亲自上门赔罪,再商议婚期,你看可好?”
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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