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与蜀州交界处,青峨山,观星台顶。
整个高台上一片狼藉,石栏处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黑衣人,朱红的棺材里弥漫着浓浓的异香,熏的人睁不开眼。
云颂气喘吁吁靠坐在角落里,看着暗卫们捂着口鼻,上前把那群黑衣人身上全部扫了一遍,又一个一个挨着抠出藏在牙齿里的毒囊,再把他们捆成粽子,防止他们自尽,这才收回了视线。
“终于逮住活口了!”云颂长舒一口气,笑着看向秦王。
只见秦王眼神迷离,有气无力地靠坐在墙边,时不时地甩一下头,看上去十分不对劲。
他赶忙直起身子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秦王甩了甩头,眯起眼眸看向前方,暗卫们的身影,时而清楚,时而模糊,那种晕眩感打刚才从棺材旁边滚过来,越来越重……
“王爷?您是不是误吸进去毒气了?快来人!来人!把解药喂给王爷!快!”云颂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急忙喊暗卫过来。
领头的暗卫见状,赶紧取出一粒丹药给秦王服下,上前一步托住他的身子,“王爷,您还好吧?”
秦王摆了摆手,却是说不出话来,像喝醉了酒一样,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云颂抓起他的手腕,赶忙把了脉息,又翻开他的眼睑看看,“咦”了一声,奇怪地说道:“脉息很正常,没有问题,也不像是中了毒……怎么会这样?”
秦王反手抓住他的手,嘴唇动了动,眼中带着请求,他拼尽全力说了两个字:“延……州……”
说完,他彻底昏死过去!
“云老,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领头的暗卫说罢,背起秦王的身子匆匆飞奔下楼……
……
肃州境内,两辆马车并二十几骑人在偏僻的小路上飞驰。
云初掀开车窗的纱帘,伸出头往后面看去,只见阿晚坐在后面的马车上朝她摆摆手,这才放下心来。
自赵飞白出现以后,阿晚便突然没了踪迹,直到方才离开观星台时才又出现,她还没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情。
“这孙子还真是单枪匹马过来的!连个暗卫都没带,他脑子是不是被顾至才那个二货给啃了?”苏锦泽也学着云初的样子,伸出头往后看了一眼,见自家暗卫正在车上给赵飞白包扎伤口,叹息地说道。
容姝嫌恶地瞪他一眼。
“他脑子进水惹了太子殿下,渝国公窟窿还没给他堵住呢,估计趁着家里人不备,自己偷跑出来找顾婉柔算账的吧!”云初不屑地说道。
“对了!他怎么不去找顾婉柔,又是怎么知道咱们在这里的?”容姝好奇地问。
苏锦泽嗤笑一声,“还真被云七说着了,我刚才问那孙子了,一来他不相信云七就这么死了。二来他原本要到顾家祖宅去找顾婉柔,一听说全石镇的事儿,觉得像云七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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