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秋风告了假,成日只是在后巷里晃荡,随时注意着李家两兄弟的动向,总算被他看出了端倪。
李魏同刘兴交好,不当值的时候,都会和刘兴喝上几盅。
这一日,赵妈妈被太夫人屋里的丫头们,搀回后巷的家。没过一会儿,香草也匆匆忙忙赶了回来,刚走到拐角处,一不留神和猫在角落的秋风,撞了个正着!
“对不住,对不住,小姐姐可有伤到?”秋风看见香草面若桃花,虽是一脸怒容,更显得娇俏可爱。又见她气喘吁吁倒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眼睛都直了,嘴上一直说对不住,眼神却十分肆无忌惮。
香草见他长得面生,笃定是外院哪个不入流的仆人,狠狠瞪他一眼,径自站起身,拍拍裙裾上的土,啐了他一口,因心里惦记着要紧事,骂他一句“死狗奴!”,扭头进了院子。
秋风半天才回过来神,咂巴着嘴,心里盘算着,李家那对兄弟,打的好算盘,先是跟未来的大舅子套近乎,进而把香草弄到手,既讨了自家主子的欢心,又抱得美人归,他娘的,天下的好事都被姓李的占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想到此,他更是打定主意,要死死盯着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把这件事办成了!
秋风一直猫在那个角落里盯着,一直盯到临近黄昏,香草也没有再出来,倒是李魏面上带着十分猥琐的笑容,又一次进了刘家……
赵妈妈回到家,中午便生了病,发起烧来,香草趁机告假在家,又是请大夫又是服侍的,忙得团团转。
刚出房门,看见有客从院外进来,打眼一看,是个相貌端正的男子,慌忙躲进屋去。
一直等到男子告辞,方才一脸疑惑地走出来,问道:“哥哥,那个人是谁?”
“李大管事的侄子李魏,如今在二房的采买上。”刘兴漫不经心回答。
香草脸上闪过不屑,“像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又是二房的,哥哥与他来往做什么!哥哥只需好生想想,怎么讨得未来嫂嫂的欢心,以后帮着七娘子打理陪嫁,有的是这样的人巴结着你。如今亲事还没定下来,与这种来往,难免落人口实。”
刘兴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我不过与他有些来往又咋的了?倒是你,让你老老实实呆在针线房,你偏不干!非要削尖了脑袋往玲珑院挤,这下好了,鸡飞蛋打,还连累了娘!”
他抬头看见香草一脸菜色,忍不住又刺两句:“李大管事如今在二房可是风光无比,李魏怎么了?李魏这人极能干,如今你落了差事,便是李魏这样的人,恐怕都嫁不了呢!这几天在家,好生想想以后该咋办吧!”
香草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却也不与他强辩,冷笑一声进了自己房间。
回到屋里,香草躺在床上咽不下这口气,她自小长得好,又聪明,做的一手好针线,原想着去六娘子屋里,将来随着六娘子嫁到婆家去,说不定还能被开个脸……
没想到娘亲一时疏忽,六娘子那里没了着落,针线房恐怕也回不去了,还真是天妒人美!
正发愁着,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她坐起身,将窗户轻轻开了个缝,悄悄往外看。
只见白天与她撞在一起的男子,正站在院中同哥哥说话,她心里觉得奇怪,将耳朵贴到窗户缝里偷听。
“刘大哥,刚才听李魏说,赵妈妈今日身体有些不大好,白天小弟不得空,这会儿特地过来看看。”秋风有模有样地跟刘兴见了礼,笑着说道。
“刚吃了一副药,这会儿睡下了,大郎那边事情多,还难为老弟记挂着俺娘,实在是过意不去。”刘兴连忙拉着秋风往屋里说话。
香草一听“大郎”二字,眼睛一亮!原来那个人就是未来嫂子的哥哥!大郎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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