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羽郎君说,他会从将军府调几个护卫过来。今天一早刚得到消息,说是下午就能到。”宫芷低声回禀道。
云初点点头,思索一会儿,又问:“云萱昨天去了哪里,你们可知道?”
角荷看了宫芷一眼,老实回禀:“听说是昨天吃过午饭走的,有事回趟府里。”话音刚落,她又补了一句:“是骑马走的。”
云初点点头,“那正好,我估摸着,大伯母最迟下午会到,我腿脚不方便,有师兄派的护卫在,行事也能方便一些。”
宫芷和角荷十分惊愕地对视一眼。
角荷急急开口问道:“娘子,您是说,六娘子是回府请大夫人去了?她昨天下午不在这边,怎么会知道您和那位夫人的事情?”
云初看见她们两个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困惑地眨眨眼,想了几息,才明白角荷的意思。
“并非是因为那件事,而是……”周明煦在自己这里碰了两次钉子,局面打不开,云萱当然要回去请周氏出马,由此可见,云萱也是多少知道些内情的。
但这事……她没有办法跟两个丫鬟解释。
她沉默一下,忖度着说道:“伯夫人带着云萱来般若寺,想必是与大夫人有约的……如今云萱骑马回去,或会和大夫人一起回来。”
角荷听了云初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宫芷则在一旁忙问:“可要告诉老爷知道?”
云初淡淡地笑道:“无妨,毕竟是内宅之事,无须惊动父亲。”
宫芷见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再多问,领着角荷躬身退下。
云初靠在美人榻上,望着窗外灼灼的一树桃花,微微有些怔忪。
掐指一算,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阿晚了,她隐约觉得,阿晚似乎是知道些玉佩的秘密。
她临走的时候,曾经在屋里留张字条给他,不知道能不能被他看见……
原主、慈云、竹园、大慈悲殿、慧娘,这几个词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地转着,却毫无头绪。
似乎谜底就在眼前,又被遮住,影影幢幢地看不真切。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现在是圣佑十七年,离父亲暴毙身亡,还有十年的时间。
如今的她,虽然出了云府,却仍然没有摆脱周氏的算计,又避居在如此偏远的山上……
再加上,她对于上一世父亲的际遇并不清楚,当真是无从下手。
再加上最近前世的记忆日渐模糊,让她有些力不从心。
她烦恼地闭上眼睛,不想了,兵来将挡,土来水淹,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再说。
……
云萱和周氏来的极快,刚用过午膳,云初便听小丫鬟来报,说大夫人已经进了静安园。
容羽派的侍卫,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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