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康王的儿子!我的儿子,被个贱人气的早产,没活下来……没活,没活……”周氏语无伦次地说道。
云初一听这话,立时想起来上一世周氏常常念叨的那个贴身丫鬟,趁她怀孕时候,爬上了云茂的床,直到她临盆才被个姨娘给揭出来。
没想到……
若这样推算,应该是白姨娘怀上孩子不久,老黄氏和周氏安排了仙人跳,让云茂把白姨娘给收进房里。
细想一番,与白姨娘进府后立马怀孕也对的上。
这旺夫旺子之说,恐怕也是事先便想好的。
“既然是康王的儿子,为何还要收进云府来?大伯父知道不知道这事?”云初又问。
周氏怔了一下,云初抬起手里的铃铛,周氏吓得赶忙说道:“当时只知道是个大贵人,并不知道是康王,妹妹这等出身,无论如何也上不得台面,既有这等际遇,母亲便留了个心思,决定让妹妹把孩子生下来。
相公并不知情,不知情的……”
“那你们又是何时知道那贵人是康王的?”落雨问道。
周氏惊恐地看着远处的“捧墨”:“是,是,是青老告诉母亲的,刚知道不久,玉娘便表露了身份!”
“青老究竟是谁?”云初赶忙问道。
“是前朝国巫一族青炎族的长老,他们能通鬼神,他们才是真正的巫。”周氏瑟缩地回答。
“青老现在在何处?”
周氏直觉朝落雨看去:“在,在康王府里。”
落雨眉头一蹙:“在康王府里干什么?”
“为,为康王爷求,求子。”
落雨再次将刀锋贴紧她的脸皮:“求子?不是有个云冲了么?还求什么子?”
“王,王爷想再要个小子,青老,很受王爷重视。”周氏老实答道。
云初心里一动:“青老是经由你们攀上的康王吗?”
“是!是!”周氏点头如捣蒜一般:“跟我妹妹一道进的王府。”
“除了给康王求子,他们还做什么事没?”落雨睨着她。
“没,没,没……”周氏赶忙摇头,突然,她似想到什么,慌乱又道:“有,有,有,前些日子青老给王爷找了个女子,被,被,王爷送进宫里去了。”
云初和落雨一听这话,大惊失色。
“说清楚些!什么时候的事!那女人是什么来历!”落雨急切地问。
周氏被吓了一跳,赶忙捂着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妹妹也是听王爷说了一嘴,我们都不知道!”
云初见状,轻扯落雨的衣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今日之事,倘若你敢说出去半句,小心你的狗命!”
落雨说罢,不待周氏开口,一个手刀狠狠劈在她的脑后,周氏立时晕了过去。
“捧墨”从角落里走出来,扒拉掉蒙在脸上的头发,正是乔装打扮的苏锦泽。
“现在怎么办?咱们总不会要去康王府抓人吧!若青老果真藏在王府还好,若没有……可是要出事的。”他皱眉看着周氏说道。
云初指着他的绿褂子:“大半夜的,先把这个脱掉,太瘆人了。”
苏锦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三两下脱下来,左右看看,最后挂在了周氏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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