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老师您高看我了。”向晚谦虚地笑了笑,看了眼窦志兵手里试卷,问:“
窦老师,我这成绩……”
“啊,成绩呀!好,好,很好!非常好!”窦志兵坐下来,将试卷放在桌上,“向晚,你可真是一个隐匿的天才啊,若是老师早一点发现,说不定你早就拿了好几个奖了!”
向晚但笑不语,只是等着窦志兵接下来的话。
“你放心,名额我一会儿就帮你递上去,这次竞赛分两次,间隔只有一天,初赛淘汰,决赛出名次,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下周一要去县里参加比赛。”
“嗯,好。”向晚点头,内心松了口气。
结果既然出来了,向晚便也不再耽搁,告别窦志兵,拄着拐便往教室走。
此时,距离下课还有不到十分钟时间。
米月洁正在讲题,忽然听到一声“报告”,扭过头便见向晚站在门口,睁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看着她。
米月洁上下扫了眼向晚,翻着白眼道:“向晚,你去哪儿了?不上课怎么也不请假?!”
“抱歉老师,我有事给耽搁了。”向晚道歉,随即又补充一句,“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米月洁哼了一声,也不说让向晚进来,就让她一直杵在门口接受全班同学的注目礼,“知不知道马上要中考了?考不上高中,你们就等着一辈子从地里刨食,一辈子吃土吧!”
向晚没反驳,也知道这时候老师比学生们其实还要紧张。升学率代表着老师们的教学水平,一旦有人拖后腿,生气是自然的。
只是,米月洁却在说完这句话后再不搭理向晚,也不管她是否拄着拐,任由她在门口站着,不进不出,就那么干晾着。
教室里,学生们担忧有之,嘲讽有之,当然,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属多数。
向巧灵坐在座位上摆出一副担心模样,但内心实则冷哼。
班里人都知道她们是亲戚,同一个姓氏,却有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相比较自己的媚,向晚那张脸着实让她嫉妒。
清纯里带着天然媚惑,却又媚而不艳,艳而不俗,向巧灵自认长得不算差,但认真跟向晚比起来,总归是差了些。
然而,向巧灵从来不当众承认这点,她恨死了向晚比自己长的漂亮,所以,极力从其他方面打压、贬低向晚。
只要向晚永远抬不起头来,那她的脸就永远不会被人看到。自信与懦弱相比,人们更喜欢的是自信而非胆小。如此,站在人前彰显魅力的,永远也只会是她向巧灵一人。
而向晚,也永远只会是她的陪衬,一个完美的陪衬!
向巧灵眼角余光瞄着向晚,内心数着数。
哭吧,快哭吧!被米月洁这样说,以向晚的性子,不超过一分钟,她便会低头哭起来。而那时,向晚脸上那副强装出来的淡然,便会顷刻崩塌。
届时,她再上前安慰,这向晚便又会乖乖成为自己跟屁虫,死心塌地,唯她向巧灵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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