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业低着头沉思着,还在犹豫,他又抬头望了一眼辰风,似乎在判断辰风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但他把目光落在了空空身上,又忍不住说道:“我以前真的没有见过你吗?”
“你刚才问了我两次了。”空空撇嘴道,把头侧一下,说道:“你想捏我的脸就直说,你又不是第一次想捏我脸的人了。”
“抱歉,我只是觉得奇怪。”
陆业不安地摆弄着自己手中的水果刀,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对辰风说道:“三十年前造纸厂的事情,你应该打听过了吧?”
“是。”辰风点头。
陆业苦笑了一下:“如果我父亲临终前没有把东西嘱咐给我,我想自己不会过得这么惨。一切噩梦的源头,是在我父亲病危时留给我的遗产开始。”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三十年前,我创办了造纸厂,给这座城市的人带来就业岗位,那本是一件值得让人铭记的事情。当时百废待兴,生意蒸蒸日上,可就在那时,我工厂出事了。”
“工厂的几百号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这种事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当时只能当作工业事故处理,但根本说不通,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消失得莫名其妙。我父亲说那根本不是工业事故,而是它失控了。”
辰风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当天夜里,他一个人去了造纸厂。第二天,他是拖着最后一口气回到家的,浑身上下骨头几乎都折断,器官严重损伤,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人会伤成这个样子。”
陆业的声音越来越低,苦涩而悲叹:“我父亲伤得太严重,几乎没法完整说话,只断断续续地告诉我,我们陆家很特殊,是什么东西的守护者,我不记得到底是什么了,他那时候已经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他告诉我,如果有镇灵师来,一定不能信任。那东西不能让它出来作乱,可也不能让它落在其他镇灵师手里。”
陆业脸色黯淡了下去,这个秘密似乎让他非常难以接受,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所谓的守护者身份。
辰风微微沉思着,随即说道:“你父亲能够把灵器镇压,说明他也是个镇灵师,就算你不能修炼气诀,难道他之前都没有告诉你这些事吗?”
“他也许说过,可那时候我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根本没放在心上。三十年前,那时候抓住机遇创业比搞这些有的没的实在多了,我一向把这种事当作无稽之谈。我父亲大概知道我不是这方面的料,就没有和我多说什么。”
陆业苦笑道,祖上都是镇灵师,负责守护着某些东西,到了他这里,却失传了,这也是造化弄人。
他现在十分后悔,如果当初能够认真对待这种事,现在也不至于会落到这种地步。
“那你们守护的到底是什么?”辰风问道。
“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也就是这把刀子了。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说他耗费了剩余的寿命,看到了将来的事情,那东西会在三十年后再失控。他让我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把刀子,只有这样我才能躲避那东西的追杀。”
陆业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那把水果刀。
“这把水果刀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辰风从刚才就注意到陆业一直都拿着这把水果刀,还以为只是为了防身而已,却没想到还是陆业的父亲留下。
可无论他从哪个角度看上去,这好像就是一把削苹果用的刀子,就是刀刃特殊了点。
陆业摇头道:“我说不清楚,他说是一个叫弘祖的人留下的。”
弘祖?
辰风和空空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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