谟哥儿转头发现祖母,就抛下母亲,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下扎在祖母的怀里,他虽然不能理解爹爹娘亲和哥哥们在做什么,但是孩子还是很敏感的,他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太夫人含笑的抱紧谟哥儿,对侯云平夫妇嗔道:“亏你们还是当爹娘的,等谟哥儿大了,看你们怎么和他解释?你们要是想女儿了,就再生一个。”
说到这里,太夫人还真的意动起来,家里都是男孩子,要是有一个女孩也不错,更何况,现在侯家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用再拿女儿出去联姻。
想到这个,太夫人心中一痛,面上却笑道:“等你休养个几年,再生一个女儿。”
梁宜梅脸上微红,只是几不可见的点头。
此时,谨哥儿也画完了,捧着还未干的墨宝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炫耀的举给祖母和母亲看,“看我画的像不像?”
是……挺像的,画上的人儿和谟哥儿有七八分像,只要是见过谟哥儿的都能知道画的是谟哥儿,太夫人笑容一滞,只是中国画的精髓从不在像上面。
梁宜梅却惊喜的接过,奖励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谨哥儿画的越来越好了!”
太夫人这个纯正的古人知道这点,不代表梁宜梅这个冒牌货也懂得欣赏这种艺术啊?
看着谨哥儿扬起的眉眼,侯云平有些不忍的扭过头,太夫人对儿媳妇在画上的眼光早已见怪不怪了!
谞哥儿几个也完成了画作,虽说梁宜梅说了不用他们画,只是侯云平不愿打击几个真正会画画的孩子的积极性,也让人给他们备了笔墨,就是梁宜梅不要,他们也可以看不是?总不能他们想看谟哥儿穿女装的样子的时候也要去围观谨哥儿的画作吧?
谞哥儿几个将他们的画给太夫人和侯云平看,两人大大地表扬了他们一番,他们不能打击谨哥儿,可也不能让谞哥儿几个的审美观受影响。
大家和和乐乐玩了一天。
梁宜梅却喜欢上了给谟哥儿穿上女孩子的衣服,派人下山买了不少的布料,让阿桃几个做了不少好看的女孩子的衣服。
太夫人先前还怕梁宜梅把谟哥儿教坏了,只是见她只是喜欢时不时地给谟哥儿穿女孩子的衣服而已,教导的都是男孩子的东西,而且梁宜梅怕谟哥儿太乖巧,还叫了谨哥儿拉他去玩(不怪梁宜梅,谟哥儿长得太女孩子气了,怕他长大后不够英武!)
侯家虽然辞官回乡了,但关注这边的人不少,梁宜梅派人下来采买女孩子的布料和打听一些女娃娃的流行服饰,还是被有心人看到的,侯家五个都是儿子,怎么会突然要买女娃娃的衣服呢?
大家的八卦熊熊而起,有说长平侯纳了个妾生了个女儿,有说长平侯在外风流,接过有人带了女儿找上门来了……
谨哥儿这几天因为春寒下水生病了,梁宜梅一心照顾他,对山下的传闻自然不知,太夫人却一直留意着下面的消息,自从侯府收回原先免费给族人种的田地的时候,族人对他们就是又敬又怕又恨。
太夫人虽然不在意他们,却不愿有什么不利于侯府的流言出现,毕竟以后孙子们还是要出仕的,名声上就要注意。
所以下面的流言一出,太夫人就知道了,她冷哼一声,并不理会,知道他们只是嫉妒小五媳妇才这样。
可侯云平却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他微皱眉头,就派人传出话去:侯爷和夫人想要个女儿,只是一直生的都是儿子,听说身边留了至亲孩子的衣裳可以求女,就派人做了几件衣裳送到湖南,给自己的娘家侄女穿了送回来求女。
侯云平直到流言变了,眉头才松开。
又严令了家里的人不能将五少爷的事说出去,当时梁宜梅给谟哥儿穿上女孩子的衣服,都是将家里的下人遣出去,身边只留下几个得用的奴才罢了,就是太夫人那边也只有瑞嬷嬷和两个大丫鬟知道。
谟哥儿这件事传出去自然没什么,历年给儿子穿女儿衣服的就不少,大多都是为了儿子好养活,只是谟哥儿又不同,要是慧缘对谌哥儿的那番话成真,到时,侯府的爵位可能就落到谟哥儿身上了,他以后长大总不能让外人拿这件事笑话他吧?
侯云平心中微叹,当年慧缘只留下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就走了,他本来是不信鬼怪的,只是妻子身上的那个东西又如何解释?
侯云平在这里纠结这些,殊不知在远离太原的东海边上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消失了三年多的慧缘!
第二天,谨哥儿发汗完,身体好些了,见哥哥弟弟们都可以出去玩,也要闹着出去。
梁宜梅板了脸,“你要是不好好在屋里呆着,端午节我就不许你和爹爹出去了。”
谨哥儿委屈地嘟嘴,塔拉着脑袋老实的躺在床上捂被子。
莺儿脸色怪异的进来禀到:“夫人,外面来了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说是要见侯爷和夫人,只是侯爷带了三位少爷上山手猎物去了。”
梁宜梅挑眉,“一个和尚一个道士?”怎么觉得这个场景这么熟悉?半开玩笑道:“不会是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足道人吧”
莺儿不解,只是面上不显,答道:“不是,那和尚浑身的贵气,就是那位道人也长得像个仙人似的。”莺儿歪歪头,不知如何形容那道人,因为她脑子里也只有这一个模糊的印象,再要想起那道人长得怎样,却是越想越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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