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清却微微皱眉,眼里露出迷惑,“只是不知王大人背后的人是谁,为何要帮我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敢抗击五皇子的人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只是担心郑大哥回来后的情势。”
尚志清则笑道:“这个不用担心,闵邵艺虽说五皇子的人,可是这件事还不知是他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五皇子的意思呢。”也就是说这可能是闵邵艺个人的报复行为,五皇子并没有参与。
……
鞑靼和北地交界的一处森林里,梁宜木三人拼了命的往回赶,突然,一个人停下脚步,梁宜木和大胖也只好停下,询问的看向那人,那人低声道:“这样不行,早晚会被抓到的,宜木,我和大胖把人引走,你赶紧把东西送回去,我们最多只能撑两天。”
梁宜木并没有推辞,只是点了点头,确定方向后就疾奔而去,那人和大胖就在后面迅速的清理痕迹,然后选了一个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就在当晚的后半夜,一行人骑马赶到这里,他们几乎没有停留,确定了痕迹后就朝大胖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此时的东宫正忙碌着,太子又发病了,皇上和皇后都派了人来询问。太医满头大汗的给太子针灸,好不容易才稳定了病情,其中一人道:“要是寇老在这里就好了。”
另一人却微微摇头,但也什么都没说。
太子直到几人都下去 ,殿里空无一人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这样的病痛他早已习以为常,他在意的却是母后没有来。记得上次五弟只是发烧,母后却守了他一夜,好像自懂事起母后就没有亲近过他,以前是没发觉,可是随着年龄渐长,他和五弟的对比越来越明显……他以为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可是,他脑海里忍不住浮现那天他去找小舅舅的场景。
母后是侯家女,母后不支持他,那么是不是侯家和李家也放弃了他,当他将这个担忧隐晦的向小舅舅提起的时候,他却说他是太子,还是外祖求皇上立的……可是当他问起母后为什么不喜欢他的时候,小舅舅的眼里却闪过厌恶!
是的,是厌恶,那是对母后的厌恶,虽然消逝的很快,可他从小就会看人眼色,绝不会弄错,可是他明明记得小的时候母后和几位舅舅的感情都很好的,小舅舅尤其对母后敬爱,因为母后比他大了十四岁,几乎把他当成了儿子来教养……
好像自从外祖和几位舅舅过世后,母后和侯家就越来越远了,这是为什么?小舅舅说母后并不是因为他的病才疏离他……没有反对母后疏离他,却只是否定了原因……
他百思不得其解!
……
闵邵艺坐在黑暗中,手里握着茶杯,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他处处拦截,还是失败了,只是他得弄清郑决背后的人是谁,竟能请动已经万事不管的王大人,他还得想清楚下一步做什么……想到这里他不由苦笑,他和郑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不愉快,这种不愉快一直发展到他们科举,入官场,到现在,倒有一种“既生亮何生瑜”的感觉。
一个月后,郑决举家回到京城,当晚就跪到了皇宫,向皇上请罪……过后,郑决重新受到皇上的重用,被任命为正四品的左佥督御史。
徐润新其他的铺子也开起来了,而梁宜梅的生意也已经走入正轨,董氏和郑决的妻子陈氏因为有沈氏的引荐,很快就融入了京城的官眷中。
而梁家也因为和郑决尚志清过从甚密暴露在众人的眼中,闵邵艺仔细地翻看桌上关于梁家的介绍,心里快速的闪过几个方案,又一一推翻,想起郑决跪在殿外的身影,决定再等一等,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梁宜梅将灰灰放进布袋里,拍了拍它的头以示安抚。
“小姐,东西都装好了,您还是带两坛酒去吧,端午节已经约好了和徐家、郑家去观赛龙舟,初五是不能去拜访慧缘大师了,您要是只带了一坛去,只怕慧缘大师生气的。”阿桃将东西放进篮子里,用布掩好,不露一点痕迹。
梁宜梅点点头,看她这么熟练的样子,不得不感叹熟能生巧,阿桃却还不放心般又将一层布盖了上去,梁宜梅连忙阻止,“这样就行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还是小心一些好,要是让人发现小姐拿着这些酒肉去白云寺,铁定会被轰出来的。”阿桃满脸担忧。
“我知道,我会很小心的,到时你只管跟在我后面就好了。”梁宜梅一把抢过篮子,生怕她再往上面盖东西,安慰她道:“再则说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你怎么还上这么胆小!”
阿桃无语。
两人就坐上了马车,因为万昌另有事做,梁宜梅又时常去白云寺,她也就不让万昌跟着了,只叫了家里的一个车夫,五奶奶叮嘱了一声“快去快回”就放她走了。
阿桃稳稳地跟在梁宜梅的后面,见人烟越来越少,她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知道前面再转个弯就可以进慧缘大师的院子了。
“梁姑娘!”
梁宜梅脚步一顿,回过头去,见边上的大石后面转出一个人来,正满面笑容的看着她,就笑着打招呼,“李老夫人。”
侯老夫人没想到今天能遇到梁宜梅,倒显得很开心,冲她招了招手,梁宜梅就走到她的身边,侯老夫人拉了她的手道:“又长漂亮了!”
“老夫人也越来越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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