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梅只笑着看他,梁宜林就有些紧张,他最怕的就是妹妹知道了会说他阴狠毒辣,他急红了脸,刚刚洗完澡的身上又出了一身的汗,他急道:“好妹妹,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梁宜梅见他有些沮丧,不敢再跟他开玩笑,她可不想二哥成长为一个别人打了你左脸,再把右脸伸过去给别人打的“慈悲”人,他们只是平常人,不说有仇一定要报仇,但起码恩怨分明。
她正色道:“二哥,我并不是怪你,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也不介意你用这些阴私手段。”梁宜梅斟酌了一下道:“只是,就算你不出手,他们也过不了几年好日子了,我们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你也算是有功名的人,以后也会为官,不说决胜于千里之外,难道算计一两个乡野村夫还要用这种手段吗?以前是因为我们小,又住在梁家村,命运捏在别人的手里才处处小心,处处忍受,可现在我们和他们不再有关系,也长大了,什么手段都可以光明正大的使出来!”说到这里,她笑道:“更何况这些手段哪有那些光明正大来得爽快,不过,以后要是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代替,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手段。”
梁宜林听了放下心来,就高兴地和梁宜梅说起当初徐润新给他出主意的事,他只顾着高兴,却漏掉了梁宜梅眼里的闪光。
刚回到房里的徐润新打了一个寒颤,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喃喃道:“这天不冷啊……”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小老鼠一早就在这里呆着了,它一抬头就正好看见小主人眼里闪过的光芒,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有人要遭殃了!
兴奋过头,发出了几声“吱吱”声,见两位主人看过来,它连忙捂脸,梁宜林对小老鼠的这些人性化的动作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自从五奶奶知道了小老鼠的重要性后,几乎每餐都给它做好吃的,要是没客人,它也会上桌和他们一起吃饭,高兴之余也经常做一些人性化的动作,惹得五奶奶更喜欢它了。
虽然梁宜林不能理解它现在为什么要捂脸,可是看它的表情,他也知道不是好事,就连忙告别了妹妹回房去了。梁宜梅一下子抓住它的尾巴,左右晃了晃,就把它拎到屋里,看着它道:“你今天又跑去哪儿了?这几天都往外跑,农庄里都快长草了,你也不知道打理打理。”
小老鼠气愤地挥了挥拳头,“吱吱”叫了几声,它的功能不是用在这里好不好?打理农庄什么的,最讨厌了!
梁宜梅却不理它,一挥手就把它丢到空间里。
第二天下午梁宜林回来时面沉如水,梁宜梅心里咯噔一声,给他倒了一杯茶,梁宜林喝了一口,脸色稍稍好些,道:“他不肯说,只是一个劲的让我不再科举,我又提了爹的事,他立马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恐惧,我想,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就是不肯说,我们也不能威逼利诱……我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回春堂,”梁宜林的脸色更青,手上青筋暴起,眼里闪过厉色,“店里的伙计根本就不认识刘大夫,还是我留了一个心眼,不敢直接问,就到旁边的铺子里去找老板闲聊,他们说,刘大夫在娘去世的那年冬天回乡过年被大雪压死了,一起回去的家人没一个活着……”
梁宜梅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这个人比他们想象的更厉害,也更狠辣!
梁宜林道:“我想请徐大哥帮我们查查。”
梁宜梅摇头道:“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要是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可看这样子,那人比亡命之徒还要狠绝,把他们拉下水只怕对他们不好,我们慢慢的暗查着。”见梁宜林恢复过来,她就牵着他的手道:“二哥,这个案子咱们要查,但日子也要过,我们不能顾此失彼。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线索又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查出?”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查,不能让爹娘就这么白白的死了。”梁宜林坚定的道。
梁宜梅点点头,就转移话题道:“……那片地都这么久了,衙门里也没个回音,哥哥找时间去看看吧,最好能在农闲时买下来,到那时也好请工,冬天的时候再养一季,明年就能种了……”
梁宜林有些好笑:“你也真是的,什么地不好要,非要自己开垦,要是私人的还好,直接买了就是,和衙门做生意最麻烦了,他们喜欢拖着,我们又要打点,可打点了这个,他又推说这件事不归他管……一个推一个的,今年能买下就不错了。”
梁宜梅也叹了一口气,看来不论古往今来政府都是一样的。她还以为在尚县令的治下会不一样呢。她想起当初买这个房子时不用一会儿工夫就把所有的手续办完了,看来有县令公子陪同的效率还是挺高的。梁宜林虽然经常和尚志清他们在一起,可是遇到衙门里的人少,能知道梁宜林的人少,可并不代表,他们不认识另一个人——徐润新啊,这个人可是打小和尚志清长大的,又滑头,衙门里的人恐怕没有不认识他的吧?
梁宜梅嘿嘿一笑,这就作为你教坏我纯洁的哥哥的代价!
梁宜林在一旁正好看见妹妹的笑容,心里暗暗祈祷:不知是谁这么倒霉,竟然惹到妹妹头上,反正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就是了。
被老爹逼着看账本的某人打了一个喷嚏,嘀咕道:“也不知是谁总是念叨我,就是觉得我好也不是这样……”
在后面负责看守他的小厮风中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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