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妍边说着,边还原着脑海记忆中叶思杨说这话当时的动作、表情,那温柔如水的面部表情与眼底那浓郁的凉意,让赵翔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所以,我压抑着说话的欲望,收敛起活泼的性子,爸爸说什么我都点头答应,受了欺负也不会找爸爸告状,长大后,为了更安全,换了一个世界的我依旧完美演绎着寡言少语、安静冷淡的模样,多少年了,我都不记得了,我觉得,我要是再这样演下去,我都要忘了本来的我该是个什么模样了?”
那仿佛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的平淡语气,刺的舒行修心里一下一下地针扎般的疼,他不知道那一瞬间的反应是过于同情、怜悯还是其它什么,他只知道,他很不喜欢这个女孩那一瞬间的表情以及讲述那一段话时的语气。
“忘了?”赵翔难得没把注意力放在舒行修的身上,询问的口气极为小心轻柔,好像是生怕惊了什么似的。
“呵~不算,我现在在找。”
“在找?”
熟悉的低沉声音让莯妍差一点情绪破功、演不下去:“恩,最近一段时间,在私底下我一直在找,或者说在尝试,尝试哪一种模样是自己觉得最舒服的,那种,一定就是我的本来样子。”
郁行修左手不自觉揉搓着裤袋中的那张小纸片,心形的模样,大小不足他的手心,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辛苦啦~送上舒哥牌酸梅汤一杯,请享用。结尾的句号还认真的画成了爱心的形状,带着些许温馨却依旧平凡地不会引起他丝毫的重视。让他捡起这张便利贴还小心地放进口袋里的理由是上面的字迹,清秀规矩、又隐隐透着几分肆意洒脱,明明该是相冲突的两种感觉却在那字里行间莫名的和谐,本来他还好奇为什么,没想到,原因竟是这样么···
“郑老师,您觉得这二十四小时的助理工作辛苦么?”
“辛苦。”
“···那您有没有什么感想可以与我们分享的呢?”
“我平时在片场,所有的努力都只围绕着一件事儿,而我,也只要专注地去演绎好我饰演的那个人物这一件事就好,而助理,和我要做的事情很像,又不像,助理所有的努力也都只围绕着一件事儿,可是,他们要做的事情却是非常杂、非常多的,他们很辛苦。”
“那既然郑老师您觉得助理这份工作很辛苦,不知道您回去之后会不会给您的助理发个红包奖励一下呢?”
“不会。”
“啊?!为什么?”
“我在舒哥的车上就已经给她发过红包了,所以,回家以后不会再发了。”
“···咳,那经过这二十四小时的‘贴身’相处,郑老师您对您的那个他有什么看法呢?”
“舒哥,很厉害,他,是一个传奇,老实说,当我知道舒哥将会成为我的···搭档的时候,我是非常非常惊讶的,受宠若惊到惊吓地差点致死。
我之前学表演的时候,我们老师曾经多次拿舒哥的电影一帧一帧的给我们讲,从眼神、动作、讲到语速、语气,还讲舒哥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演绎等等,然后,重点是,还要给我们布置作业,相同的情景,我们会怎么去演绎?
老实说,那段时间,舒哥一度成为我的噩梦,在不知道有如此勾心的演绎时,或许我也会有一定的心理压力,但绝对不会那么大,就像一座高山啪的一声砸到了我前行的路上,我耐心地一点点攀爬,却永远都爬不到顶峰。”说着,莯妍突然调皮地笑了一下:“还好,我是女生,当时班里的那些男同学才可怜,愁的都快要一把把的掉头发了,我还记得,大三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传出来了一个消息,说是一年只接一部电影的舒哥那年破例又接了一部电影,那段时间,可把我们班的男同学给愁的不行,本以为总算能够安全结课,谁能想到好不容易修完的舒行修全篇,又出了一张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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