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不会如意,不能太贪心。”
秦亚茹拍拍高枫,高大队长的脑袋,推着他和自己一起扶了秦文渊去后面的客房休息。
秦文渊秦家嫡长子的身份还是秘密,他在这儿,高枫也不好走,若是高枫不离开,人们只当秦文渊是护卫他一起来的,可若高枫一走,秦文渊还留在南云书斋,恐怕就要惹人疑窦了。
高将军自然没有不乐意的道理,哪怕是陪着自家心爱的女人一起下围棋,然后输得很难看,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不会消失。
一边下棋,一边吃秦亚茹准备的小点心,一边说些闲话。
对于秦家的事儿,高枫只是模模糊糊地提了几句,并不详谈:“你莫要担心,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派了人去南疆找岳父,想必岳父福泽深厚,必不会有事,而且,我也已经找到了很有利的人证,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岳父并无谋逆之心,而有谋逆之心的人也不会就此消停下来,只要对方有举动,必然会露出马脚,为你们秦家翻案,实在不难。”
秦亚茹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索性也就不再多问,虽然这是秦家的事,但从前世开始,高枫便信奉一个准则,万事不密则败,以那人的性子,即使是自己,他也绝不会说出心中的谋算。
这种缺点在别的女人眼里,恐怕会很难以忍受,毕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男人和自己之前存在着无数个秘密,而且并不吝于让自己知道。
但秦亚茹却没有那么矫情,就算一开始不适应,可两个人相处了那么多年,她也只好去适应了。
反正就算自己不适应,以这人的霸道性子,除了他,自己恐怕也再找不到其他男人,除非她秦亚茹是要害人。
自己可不是那等‘不识时务’的女人,就算是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不会是为了甩脱高枫。
想到很久以前的往事,秦亚茹不由勾了勾唇角。
当年她还带着少女的皮囊,高枫也还是少年一枚,当年她因为两世为人,心性早已经稳定,自然是品学兼优,深得老师的喜爱,当年高枫却正值叛逆期,整日打架斗殴,一身旺盛的精力根本发泄不完似的,一天没被老师训斥就浑身发痒。
那一年,她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上完晚自习回家去,却被骑着机车在街道上狂奔的高枫顺手一捞,就捞上了后座,只因为他那伙同伴们个个带了美女,独独他没有。
夜不归宿,那还是第一次。
秦亚茹叹息,从那以后,她生命里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给了高枫,第一次违背父母的意愿,第一次和老师的意见相左,第一次像野人一样肆无忌惮地在山林里生活,第一次乘风破浪,第一次攀上人迹罕至的高峰——这人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得到了那么多还要抱怨,也不怕老天不平,降下劫难。
正沉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就是凄厉的惨叫声,声音震荡天际,甚至连早就醉入梦乡的秦文渊,都给吵得迷迷糊糊地在床上高声喝问:“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继续睡。”
高枫一只手拉住亚茹,一只手握刀,径自开门而出,一出门,便见门外一锦衣少年被庞元英踩在脚下,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出,喷了一地,血腥味扑鼻而来,周围的人尽皆走避。
一见到这锦衣少年,高枫便拉住想上前的秦亚茹,低声道:“莫管闲事,那锦衣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走吧。”
秦亚茹一愣,果然止步,只是低语:“来容易,走可不那么容易了。”
果然,庞元英一抬头,正好看到秦亚茹偎依在高枫身后,本能地一脚踢开脚下的那人,走了两步,正好挡住高枫他们的去路。
定定看了两人半晌,庞元英目光顿时一黯,见她还是那般肌肤如雪,即便面对这般惨痛的情形,仍是镇定自若,心里就忍不住有一次隐痛,不恨厉害,却缠绵不绝。
他心中难受,面上却露出一丝讽意,冷笑道:“没想到清高无比的高大将军,竟然也是同道中人,只是你这口味还真有点儿奇怪,那么多名门淑媛不看在眼里,到中意一个弃妇,不过,她生得到真还算妖娆,有那么点儿滋味,本侯的阮红堂有佳丽三千,全是冰肌玉肤,天生丽质的绝代佳人。”
说着,庞元英又走过去,下脚将那地上挣扎着爬起的锦衣少年,重重地碾压了下,眉眼间嘲讽的意味更浓,趋前抬头笑道:“莫不如我拿十个美人与你换,本侯爷偶尔也会想要换个口味尝尝,怎样,看在本侯的面子上,你总不会不答应吧?”
说着,他便指了指一直站在他身后,一身杏黄衣裙的女子,“看我这女使阿碧如何?可不比你那女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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