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高枫是当真不容易。
高枫名满大宋,她自然是很容易认出他,可秦亚茹这个名字,却是女儿的闺名,除了自己的父兄,丈夫,又有谁能知道?
小时候父兄有时候叫她的小名儿阿蛮,有时候叫她二姐儿,后来陈文岳叫她阿茹,成亲之后,便是写封信,也不过写上秦氏二字。
高枫是个正人君子,别说刻意打探,怕是无意间听到旁人说起她的名字,也要堵住耳朵,又哪里有机会认出她?
偏偏那人足不出户,便是出门,大约也是前呼后拥,她区区一弱女子,怕是根本无法靠近他。
秦亚茹在家里坐了三日,想了三日,依旧没想出与那人相认的法子,后来实在是不乐意等,终于还是决定做一点儿出格的事儿。
她等了太久,若是没他的消息,这一辈子便这般过去,不想不念,也便是了,可此时明知他就在身边,触手可及,纵然沉稳如秦亚茹,也不免急迫起来。
大将军府
正门自然是紧闭的,但东面的角门却是洞开。
一辆辆从教坊司出来的花车停在门前,一个个或弱柳扶风,或妩媚动人,或英气勃勃的美丽女伎扶着女使的手下了车。
旁边有人数了数,像燕西西,刘诗诗,高程程这等行首且不说,便是那些一流二流三流的女伎,也来了足足有五六十个。
在将军府外闲逛的一闲人忍不住和身边的同伴嘀咕:“这来的美人也太多了,莫不是把教坊的知名女伎一网打尽?”
他那同伴不屑地觑了他一眼:“少见多怪,高将军在边疆五年,母猪都能赛貂蝉,好不容易回到京城花花世界,还不许人家想想女人,教坊的女伎就是为了官员们准备的,饮宴作乐,将军相招,想不来也不行。”
那闲人点头称是,面上不由露出猥琐的笑容:“要我说,那些女伎们又怎会不愿意?就高将军那人品,那相貌,怕是倒贴也甘愿。”
旁边有一书生听了这两个闲人的话,冷哼一声,不屑道:“胡说八道,一群当兵的大老粗,斗大的字的也不知道认不认识一箩筐,哪知道什么事怜香惜玉,若非权势逼人,燕行首她们又怎会乐意屈就?”
两个闲人瞥他一眼,见是个酸腐的书生,也不和他多说,再羡慕地看了一眼将军府,想象了下里面的笙歌艳舞,就自顾自地走人。
将军府里
到不是外人想象的那般醉生梦死。
女伎们就纯粹是坐在一边相陪,陪着喝喝酒,前面几个女伎纵情唱歌跳舞,也只是跳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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