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就算他说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花的他自己的零花钱,恐怕也没人相信。
庞元英把这诸般传闻听在耳朵里,勃然大怒——他哪里用得着贪墨这么一丁点儿赈灾的银子,不说他们庞家祖上从龙,能人辈出,数代积攒下来的财富足够他可着劲儿地花,花上几辈子也花不完,就说他那般得太后宠爱,姐姐还贵为贵妃,皇宫内库的宝贝也没少随意拿去玩耍,他难道像是缺银子花的?他的眼皮子有那般浅,竟连赈灾用的粮款都要去贪墨?
老百姓们一说起权贵人家的子弟,就当他们个个贪得无厌,却不知道,越是这底蕴深厚的家族子弟做了官,越是珍惜名声,也没有必要去贪墨什么,反而是寒门子弟容易堕落,这庞元英虽然是纨绔子弟,却也是正经的受到过最严谨的教育,别看嚣张跋扈的厉害,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既然有传闻,庞元英这个钦差大臣自然不能在安乐窝里继续逍遥,非要到郧县走一趟不可了。
目送庞元英的人马走远,秦亚茹吐出口气,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季老借给她抄写的那本所谓的扁鹊神医遗作的无名书,翻开来细看,不一会儿便入了迷,那些堪称奇思妙想的秘方,乍一看很荒唐,但细细品味,居然会觉得极是有道理。
越看,她越对这本书的作者好奇起来,只可惜此书并无故意做旧的痕迹,看纸张墨渍,到似前朝遗物,想必著书之人早已经作古。
到了武当山下,济仁堂的小伙计们很是麻利地搭起窝棚,秦亚茹是女子,又是客人,众人对她颇为照顾,不但给选了个风景好的地方,还特意把窝棚搭的很雅致,虽然条件简单,但桌椅床铺一样不缺。
义诊的不只是济仁堂一家,郝家药铺也来了人,双方别看一向有些竞争,但两家的主人都属于仁心仁术的正经医生,往来密切,底下人也多认识,凑在一起热热闹闹,乍一看去别人还以为是一家。
来看病的灾民很多,虽然官府派了人手过来维持秩序,均州各地的医生也有不少,可每天从早忙到晚,依旧是忙不过来。
秦亚茹也不好意思偷懒,只是她一个年轻的娘子,一看就不像是高明医生,那些灾民宁愿排长队等着老大夫们,也不愿意让她来看。
她也不以为意,本来她中医方面的造诣并不算高深,便是和苏图,小孟哥比,也比不上,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学习,中医想要学好,必须有经验,纸上谈兵永远不行。
只不过,因为她这副祸水级别的容貌未免太招人,那些灾民也不是个个良善,到是有好几个借着看病企图占便宜,弄得秦亚茹不堪其扰,最后还是衙门的衙役认出她,特意派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戳在她身后,这才麻烦全无。
虽然一开始找秦亚茹看病的人比较少,但她见多识广,有后世千年的底蕴,且还精通西医,自然比别人有优势,很快就显露出与众不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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