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起头,几人互相呼应一起都往外走,当他们来到街上时,看见满街都是举着火把灯笼同样义愤填膺的士子,还有不少围着士子们瞧热闹的百姓,沸沸扬扬都在议论,议论越传越广,不足个时辰整个长安都已经知晓,长安城舆论沸腾。
所有士子都悲愤莫名,群情激愤在大街上成群结队游走,肆意痛骂,有士子抬着财神爷的泥像加入游行,还有士子写了一份对联粘贴在竹竿上高高举起。
‘万般皆下品,惟有金钱高’横批‘惟钱取士’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法隐瞒,熙元帝也早已经知晓这一切,这些士子竟如此大胆,士子抬的不是孔子塑像而是抬财神塑像,还有那对联讽刺抹黑朝廷之意何其猖狂,这种事情闻所未闻,何谈文学盛世?熙元帝如今无比痛恨敢徇私舞弊之人,国朝取士大典也该肆意妄为。
熙元帝此刻心中怒火攻心,指着肖剑,道:“肖剑,即刻传令五城兵马司带兵镇压!”
肖剑深觉这样做不妥,此刻正暴怒的熙元帝他不敢劝,这等怒火是肖剑相伴他四十余载从未见过的,只能领命而去。
“回来,朕下一道旨意,宣读了完让那些士子就此散去!”
熙元帝很快从暴怒中找回了理智,倘若真派兵镇压,这件事待他百年后必会流传后世,成为鞭策后世君王的反面讲义,如今这些士子正群情激愤,只能好言安抚他们,不可再刺激他们激起民愤,当下他连肖剑都埋怨上了,怪这老伙计为何不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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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出了皇宫便雷厉风行开始行动,他先派人去抓那些卖考题之人,其实那些人都是庄敬安排的,早就知道在何处,不过为了做样子,让人将各大酒楼的掌柜伙计抓回去拷问,他没有亲自去,而是转道去了街上人潮最汹涌的地方,父皇将案子交由他办理,他认为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一辆数百骑护卫的马车,在人群外围缓慢行走,二皇子从车窗外一直密切注视着外面,看着闻讯而来越聚越多的人群,事态已经扩大,可二皇子还是觉得不够轰动。
马车最后停在了人群最密集的外围,惊动了在场所有人,二皇子下了马车看到这盛大的场面心中对庄敬很是赞叹,如此轰动的场面对当政者是大麻烦,对二皇子是大助力。
忽然有士子大叫道:“有官兵来了”
一个年过四旬的士子建议:“有官兵来了?要不都散了吧?”
不少士子看见官兵本就心中惊惧,听闻此言都生出了退意,纷纷往里缩,虽然法不责众,可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有何惧?莫要退缩,就怕他们不来,正好找他们理论!”人群中钻出一个年轻的士子,走到二皇子面前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二皇子竟朝他拱手一礼,温和笑道:“呵呵!我乃当今二皇子!”
那年轻士子闻言连忙再一礼,诚惶诚恐道:“二皇子殿下,学生有礼了,殿下可是来为我们做主的?”
二皇子脸上挂着招牌笑容,语气又和蔼,道:“呵呵,做主不敢当,诸位学子,此事确有蹊跷,皇上已经命我查办此案,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给你们一个交代!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就先散了,你们都是读书人,此番作为可是有如斯文!”
二皇子劝诫的话肯定要说,只是将聚众滋事,侮辱圣学说成有辱斯文,更是减轻了这些士子心中许多负担,好让他们别太早偃旗息鼓,最少要让他多耽搁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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