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清殿的老主人还在例行批阅奏折,此时熙元帝还在处理政务并不是因为他勤勉,而是他近来非遇早朝之日都起的很晚,最近不止是政务让他身体劳累,每日不断服食的金丹也在一点点拖垮他的身体。
此时殿中走进一位小太监跪下磕首之后起身蹑手蹑脚走到肖剑,先是躬身全礼才轻声低语向肖剑禀报。皇帝处理政务期间小太监是不敢打扰皇上思路的。
肖剑挥手让小太监退下,走到熙元帝身边,躬身禀报:“皇上,吏部侍郎求见说有重要大事禀报!”
熙元帝听闻放下手中奏折看了肖剑一眼才道:“宣”
龚景在来的路上还有存有侥幸心态,如今站在殿外看见坐在御案前的皇帝正威严的看着自己,他忽然感觉腿脚发软,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殿就大礼跪拜,“微臣叩见皇上。”
熙元帝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有疑虑又感觉有不好的预感,龚景如今可是科考主事人。
熙元帝心中有些急切便开门见山问道:“爱卿觐见所为何事?”
“启奏皇上,微臣今日在回府路上遇见一名疯魔乱叫的举子,重复说着他已提前知道考题,本可高中却失之交臂,微臣觉得古怪,好奇之下前去询问,
那举子说他曾经买了三份考题用于参考,其中有一份与科考试题一模一样,可他偏就没有复习那份考题,方才心有不甘发疯乱叫,微臣听闻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会完全相同?微臣当即让人将他带走,莫让他四处疯传。
皇上,这考题可是微臣与焦侍郎二人从各处摘录编拟而得,是不可能会发生这般状况的,所以微臣怀疑此事定有猫腻,赶忙前来禀报皇上。微臣已将拟题之日起所有相关之事写于奏折之上,请皇上过目。”
熙元帝满脸阴霾密布,仔细看着龚景写的奏折,看完之后勃然大怒将奏折扔向龚景,朝殿怒吼道:“来人,将焦之卿给朕捉拿下大理寺监牢,龚景送回府中监禁,府上不得有人出入。”
龚景此刻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听闻皇上对他的处罚,当下心中大定,没有一同下狱说明皇上对他没有杀意。
熙元帝离开太清殿前去用晚膳,他举着筷子就是不下口,脑子里全是关于科举舞弊之事,科举事关天下万众学子,科举舞弊与朝廷信誉有碍,不是等闲之事,不可草草处之,否则有失信于国人之虞,信不立则纲驰,这已是事关朝廷纲纪了,熙元帝想到此处赶紧胡乱吃了几口便起身,吩咐道:“宣三位皇子与礼部尚书觐见!”
一炷香之后熙元帝所宣四人均已到太清殿。
熙元帝已将此事告知几人,此时大内仅闻有沉重的呼吸而无人开口说话,熙元帝打破沉静他用威严的声音向礼部尚书问道:“爱卿先说说此事该如何处之?”
礼部尚书跪下请罪,道:“皇上,微臣有罪,此番科举出此纰漏,臣监管不力又有失察之罪,然会试乃礼部负责主持科考,臣理当避嫌!”
熙元帝听了微微颌首,他会问礼部尚书就是想要他自己识趣别插手此事,见他能领会对他的态度也和蔼不少,笑道:“爱卿不必揽责,此事还需查明再论。”
熙元帝看向大皇子,按他一贯作风从大到小询问,“寒儿你先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大皇子方才已经想好了怎么说,近来他跟礼部尚书眉来眼去的,此事万不可牵扯到他。
大皇子上前一步行了一礼道:“父皇,科举乃我朝第一重典,是不会有人胆敢徇私舞弊,就算偶有宵小之辈,只要惩处其人便可,不能扩大影响让流言蜚语漫天乱飞,乃至影响我朝的文学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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