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想通后莞尔一笑,语气诚恳说道:“齐大人所言令本皇子醍醐灌顶,本皇子以后会谨言慎行,齐大人认为父皇可知晓本皇子参与此事?”
齐歌明白以大皇子的性子能说这番话已是极为难得,只觉心中甚慰,不善纳谏的主子可是很难伺候的。
“殿下,如今皇上知不知道都已无所谓,如今已局势正逢别开生面,皇上是不会打破他一手营造出的新局面,局面复始,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切不可轻率行事,首当其冲!”齐歌分析完局势又是一番劝解,倘若钱庄之事大皇子找他来商量,他定然会劝阻大皇子,如此做法太过不管不顾,为何不能向二皇子那般让人抓不不出把柄?
大皇子心中暗叹,听君一席谈,如饮醍醐,大彻大悟,看来本皇子以后要亲君子远小人唯有君子才敢逆言直谏。
形势逼人,多了从未感受过的压迫感,逼得大皇子改变自身,会反省听谏。要是换作从前,他是一句也难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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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上夏逸宇才送走了肖剑,就转身回到香案前,拿起装圣旨的锦盒就匆匆而走,不理会追在身后叫唤的王妃径直奔向马房,他要去找谢羽霏分享此刻的喜悦心情,方才还庄重对待的圣旨,此刻已是被当成能博佳人欢心的物件儿。
当他赶到谢羽霏府邸的时候,被管家婆子告知小姐出府了,夏逸宇此刻心情当真是百感交集。
羽霏怎么会出府?难道又是那两个烦人精?夏逸宇顿时气的咬牙切齿,看来要给溪竹找个婆家了,嫁远一些才好。
晚春四月,三年一度的科考来临了,又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之时,崇仁坊大街上摩肩擦踵,人潮拥挤,此时正值午饭时刻,大街上大多数都是前来参加科举考试的士子们,除却打扮大同相近均穿士子巾服,口音却是截然不同,甚至还有许多面貌异于汉人的西域年轻人,身穿士子服说着流利的官话在讨论今年可能会出现的考题。
谢羽霏今日等了一上午都没见着夏逸宇,往常每日一大清早他就过来接她一起出门,她记得今日是要去审人,难道他自己去了?
为何不带她一起去?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上午,中午被溪竹央求带她们三个出去酒楼午饭,吃完顺便去逛街。谢羽霏最近忙碌两个月,溪竹也是两个月没有出过门,谢羽霏心下不忍便答应了。
今日午时阳光明媚,天气有些燥热,最近天气总是春雨淅沥沥下个不停。
谢羽霏等人下了马车进了一间气派的大酒楼,酒楼高鹏满座全是赴考士子,各个年龄阶段都有。
“客官,对不住了,两层楼的大堂都坐满了,只剩三楼雅房,客官可要上去?”跑堂小厮面带微笑迎了上来询问。
谢羽霏随手扔出一小锭银子,小厮眼疾手快接住了将近一年工钱的赏银,脸上笑容即时多了十分,笑的见牙不见脸。
谢羽霏朝他点了点头道:“好,你前面带路!”
“好咧”
跑堂小厮一脸谄笑,心中喜不自禁,暗道豪客需得好好伺候,指不定还有赏,想到此处腿脚都轻快不少走在前面上楼梯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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