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一把将少女拉到自己怀里,大手箍着香肩,薄唇落在她右眼那颗泪痣的地方。
花哨面色一变,来不及后退,只能伸手捂住右眼。
这颗泪痣是她的禁区。
除了祖宗,没有人碰过。
现实中的高官富商其实特别迷信。
尤其是那些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权贵,想爬上他们的床捞钱,不仅要漂亮,还得有个好面相。
脸上的痣,或者身上的痣长得位置不好,他们都不要的。
越是有钱有势的人,越贪生怕死,越是相信鬼神之说。
花哨右眼下两公分处的这颗痣,泪水刚好可以经过,而且是红色的。
用老鸨子的话来说,就是命不好,跟谁克谁。
一般的客人见到她这副面相,大多也不太敢点她。
花哨也是靠着这颗痣才平平安安的活到15岁。
当初为了钓上祖宗,她曾动过将痣点掉的心思。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所有人唯恐不及的,他却很喜欢。
他用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眉眼含笑的说这是老天给她的馈赠。
他不信鬼神,不信命。
他只信他看到的美丽,她眼角的美丽。
那是花哨长那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是馈赠,而不是厄运。
打从那一刻开始,花哨就觉得这颗痣是她的保命符,她一辈子的运气都凝结在这里。
哪怕后来她进入书城世界,换了身体,这颗痣也依旧陪伴着她。
特殊的存在,特别的意义,他人碰不得。
祁占东的吻落到了她的手背上,他微愣,在花哨准备给他一巴掌的时候,轻轻的抱住她。
“我等你,等你愿意把你的过往说给我听。”
语罢,他闭上眼,一副“你打吧”的样子。
花哨抬脚踹在他屁股上,直接将他连人带椅子踢到绿化带里。
“少在我这放肆。”她说道。
祁占东沾了一身的青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也不生气,好笑的抓了一把草往花哨身上扔。
“你也太狠心了,这么对待病号。”
花哨见他顶了一头的草屑,像个大男孩一样,穿着睡衣坐在草地里,迎着午后的阳光朝她笑。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去拉他。
祁占东像是没骨头一样,半个身子都靠她支撑着。
这个午后,真希望能再慢一点。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祁占东希冀:
“芯芯!真的是你!”
关小婶小跑着过来,看着她完好无损的双腿,以及脚上那双高订黑色尖头高跟鞋惊呼出声。
这里是高档住宅区,周围都是一些退休的老干部在遛弯晒太阳。
她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方圆十里长了耳朵的动物。
花哨猛的抬头看过去,就见到关小叔一家人。
祁占东也被这一声惊了下,刚要循声看过去,就听到:
“这是侄女婿吧,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我们家芯芯跟着你真是享福了。”
“这腿啊不仅好了,看着穿着打扮都时髦起来,这鞋少钱吧?”
“芯芯啊,你要懂事知足,遇到——”
花哨的脸都要掉冰碴子了:“谁带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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