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头的速度很快,没让银杏等太久,就带来了回复。
银杏有点不可思议,“是她?”
余光头斩钉截铁,“没错,就是她去找的黄雯。”
消息百分百准确,绝无虚假。
余光头让小弟们兵分三路,一路盯着黄雯,一路盯着店铺,一路盯着梅寒。
黄雯全身心放在学习上,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无比规律。
梅寒的店子早已挂上锈迹斑斑的大锁,连个人毛都没有。
前两路人马无功而返,但是第三路得到“重要情报”。
盯着梅寒的小弟,意外发现秦家远亲的儿子来到T市。
小弟心眼活络,吹水的功夫厉害,几句话的功夫跟人交上朋友,又请吃一顿饭,啥都弄明白了。
话说梅寒给黄雯下死命令,让她一个星期内还钱,可心绪终究受了影响。
照顾她的秦家远亲是秦母的耳报神,不出几分钟也晓得了。
秦母听后,牙齿咬的咯嘣脆。
好你个梅寒,让你把店铺交出来,你推三阻四,一会肚子不舒服,一会肚子里的孩子不舒服,拿着孩子当挡箭牌。
结果了,把店铺给个黄毛丫头打理,亏得一毛不剩,连她平时给的钱全部都投进无底洞。
碍于二儿媳妇在家,秦母不敢随便嚷嚷。循了个借口,拉着大儿子一家,小儿子以及秦父商量,怎么把店铺拿回来,绝不给梅寒那个败家娘们。
点着秦二哥的脑袋骂,咋就那么心软,被个女人一哭,就找不到北。
秦二哥屁都不敢放一个,梅寒坑了家里那么多钱,全是老妈掏的,他不敢犟半句嘴。
秦大哥秦大嫂面色臭的不行,秦母以后可是跟着他们养老,她的东西理应归他们,凭什么都拿去给二弟挥霍。
秦父掏了根烟吞云吐雾,对大儿子的小心思看破却不点透。他跟老伴还没死,大儿子就惦记上东西,有那精力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往上爬。
姜是老的辣,秦父却另有一套想法,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谁都晓得,钱要不回来。
店铺就算拿到手,也是一个空壳,房子是租的,衣服卖不出去,要了用处也不大,烫手山芋接了只会烫手烫嘴,冷了吃容易拉肚子。
秦父任由儿子媳妇开动脑袋,吸完一支烟后,把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狠狠撵上去,吐出几个字,“店铺不重要,用它换孩子。”
秦母一听就炸了,嗓音尖利,“凭啥,店铺孙子一样不能少。”
秦大哥很不赞同父亲的观点,在他看来,损失少一点是一点,哪怕衣服不值钱,它也是衣服,也能卖点钱。
秦大嫂很有眼力价,一言不发,她是媳妇,有些话不能说,好在老公跟她一条心。
“给我住嘴。”秦父喝到,“妇人见识。”
秦父在家积威很深,发起火来其他人根本不敢吭声。
秦母气短,“那就白白便宜小蹄子。”
“你懂个啥。”秦父白了秦母一眼,“孙子跟铺子哪个重要?”
秦母不服气,可不敢再还嘴。
秦父目光悠深,“就当花钱买个孙子。”
他是头老狐狸,在风风雨雨中屹立不倒,心眼子不知多少。
低声吩咐秦母,让她去接触黄雯,利诱对方继续做假账,把亏的数目在做大。
没错,让账目上亏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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