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牛红旗收到消息的时候,余民这边已经卖了一大半了。
他大惊,跑去询问余光头事情真假。
余光头早想好理由,“老兄,实在是对不住。老板喜欢你们那边,可老板媳妇喜欢余民那儿,老板听媳妇的……”
“我听说成交价比我们谈的要低?”
余光头左顾右盼,见左右没人,对着牛红旗耳语,“老兄,不是我说你,太实诚了。那边耍心眼子,过来降价的时候,老板媳妇恰好在,就这么定下了。”
牛红旗怒气冲冲的又去找余民算账,说好的坚守底线,你他妈耍我啊?
余民两手一摊,“我三令五申的强调,可谁知道他们私下去找老板。我们可不是你们那么团结,都是各家顾各家。”
牛红旗吹胡子瞪眼,“……”合着团结还有错了?
事已至此,牛红旗还能说什么,回去后对着眼巴巴的众人叹息一声,摇摇头。
多日的美梦不能成真,大家一下子炸开了锅,发展到最后竟然相互指责起来。
你怪我一直提议涨价,不懂得见好就收。
我嘲讽你明明比谁都想多卖钱,却跟个鹌鹑似的躲在暗处。
牛红旗坐在上手看着一屋子的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甚至还要动手。直接拍着桌子大吼一声,“为了点钱连街坊邻居的情意都不顾?”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大家竟然掉转枪头,齐齐对向他。
“我们都听你的,哪晓得你这么没用。”
“是你让我们不要私下接触光头佬的,你倒是拿出成绩让我们看看啊。”
“以为你能带我们致富,结果只是嘴皮子溜,吹得天花乱坠,实际上就是个气球,一戳就爆。”
“你是不是跟余民串通好了?”
“……”
一句比一句无情,一句比一句扎人心。
他的弟弟没来,但是弟媳妇来了,在队伍中争做先锋,尖利的嗓音特别突出。
牛红旗在这一瞬间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他赶紧抓着椅子扶手,好半天才缓过来。
耳朵边上的嗡嗡声不停,再一瞅,大家的表情如出一辙,愤怒的表情挂在脸上,如同复制过一般。
他就那么木呆呆的看着,忍受着众人的责骂。
两三个月坚持到底为了啥?
难道真做错了?
他本意是替大家谋福利的啊。
闹剧一直持续到八点才结束,不是大家的愤怒撒完,而是他们仍不放弃,想下去再想招,但是已经不准备告诉牛红旗。
另一边厢,余民带着头三名积极分子,正在剩下没卖房的家里做思想工作。
没办法,为了奖励也得让他们全部搬走。
有两户人家还真想坐地起价,想法很美好,大家都卖了,他们不卖,老板不可能放任不管,到时候什么条件不就是他们说了算。
暗搓搓的打定主意,要做钉子户。
嘴里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
甚至为了更好的达成目的,跟着余民一起去劝。害怕不搬的人多,老板咬牙不松口。
第二天,余民又带了几个人去卖房。而牛红旗那边也有人找到余光头,同一个目的。
银杏恰好在,她当然想把照房全收,但是集团没钱也清楚。
让几人登记好名字,给他们讲好,先回去,三天后再过来。
她得花时间筹钱,筹到多少买多少。
几人不乐意啊,坐在余光头家里干等。
半下午的时候,银杏见已经没人过来,骑上自行车就往家里飞奔,准备回去跟许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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