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懒地和这兄弟俩多费唇舌,她上了车摇下车窗:“我希望以后你们还会像现在这样硬骨头,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事实证明,还没有三天,周大有一家子就顶不住了。姜蝉如今就住在省城最好的酒店里,市里安排的,毕竟姜蝉是出了名儿的企业家啊。
这天九点,周大有一大家子全都挤到了姜蝉所住的酒店里。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他看着站在门后的姜蝉,那个笑容叫一个客气。
“姜总,我们这几天也在帮您做工作,您看这投资的事情是不是再商量下?”
姜蝉抬了抬眼,看着他身后被众星捧月的周大有。她打开门:“李主任,你们消息很灵通啊,进来说事吧!”
在听到周福贵和周福全回去转告的消息后,周大有是格外窝火的。再加上最近几天,家里不停地有人来做思想工作,周大有就有一种我的家事又与你们何干的感觉。
他也没有将儿子们描绘的姜蝉如今有多么大的变化放在心里,在他看来,姜蝉还是那个当初背着小花离开家的可怜的老太太。
如果说一开始对姜蝉是有多么的恼火,那么在见到姜蝉之后他就有多么的震惊。看着姜蝉衣着考究,在沙发上坐下后,姜蝉端起了一杯清茶。
清茶的热气腾腾上升,氤氲了姜蝉的眉眼,看不清她面上的神情。周大有从未有这么的拘谨过,如今的姜蝉和他站在一起,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一对夫妻,可能说是父女还会更像一些。
这次真的是全家出动了,周大有一家的人,那是个个不落,全都过来了。周大宝和周小宝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周小宝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一直盯着姜蝉不放。
“我的意思,何律师已经说地很清楚了,你们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姜蝉是直截了当,她和这些人是什么话都不想说。
“你现在能耐了,看不上我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周大有定了定心神,还是和姜蝉记忆中一一样的口气,口气阴恻恻的,姜蝉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我们就事论事,不说我外面没有人,就说说你前面几十年的家暴,我就想和你离婚,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你重男轻女,看不起我,恰好我也看不上你,”
“你……”周大有顿时就站了起来,顺手拿起前面的茶杯就要往姜蝉的身上扔,姜蝉抬了抬眼:“我要提醒你,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你信不信我告到你牢底坐穿?”
周福贵忙一把抓住周大有的手,“爸,你消消气,咱们不是来好好说的吗?怎么一来就这么生气?”
王梅忙上前安抚姜蝉:“妈,您消消气,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闹地这么难看?这么多年你不在家里,咱爹这不是挂念你吗?你这一回来就要离婚的,也怨不得他生这么大的气了。”
姜蝉:“感情这还是我的错了?这日子过不下去就离婚,我忍了他几十年了,如今我不想再忍了。周大有我告诉你,我无论如何也要在活着的时候和你离婚,和你死后葬在一个坟里我觉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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