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鲜于通起了个一大早,先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法掌法,然后就去拜见师父,姚道昌住在华山派大堂的“紫气东来堂”后院,院中伺候的两个小童见二师兄来了,慌忙禀报掌门人,过了一会出来道:“二师兄,掌门让您进去。”
鲜于通朝着小童拱手致谢,而后快步进去,刚进屋就看到师父姚道昌趴在书桌上写着字。
姚道昌今年还不到甲子之年,但是看着满头白发,老态龙钟,少说也有七十多岁,只因他壮年时和一位高手连番大战伤了元气根基,所以近年功力衰退十分严重,所以看着也越发衰老。
见鲜于通跪地请安,姚道昌咳了一声道:“通儿,你是为师一手带大的孩子,自从十年前你家中遭兵匪祸患后为师将你接上山来,你一直尊师重道,潜心苦修,又和珠儿你们情投意合,因此最合适继承我的衣钵,希望你日后恪守正道,光大华山,那样日后我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姚道昌越说越是严肃,最后目光炯炯的看着鲜于通,似乎隐隐有超然凄凉之情。
鲜于通闻言大惊失色,伏地惊慌道:“师父您老人家定能长命百岁,徒儿何德何能?怎敢有继承师父法统之望?”
姚道昌摆摆手道:“近几日我心神不宁,情绪多变,常常无端发怒,因此昨夜我特意卜了一挂,卦象乃是离火,大耋之嗟,看此卦象,我命不久矣……”
姚道昌虽未出家,但是却是道家的居士,自受伤后对命理星相越发精研,如今卜算之道精深了,也越发深信不疑,心胸开朗许多,颇有道家自如的气象。
“师父……”
鲜于通还要说话,姚道昌却叹息道:“我华山派自祖师广宁子创派以来,糅合华山隐仙一脉的希夷派,又有前辈高人精研武学经典,论师承论底蕴,本派实在不弱于其他诸派,只可惜没有承前启后的绝佳天才,一举光大本门,你师兄弟五人,除你和你大师兄资质好些,是唯二有望超越为师的修为的人,因此我往日最依仗你二人,前段时间你师兄被魔教暗害,你又武功未成气候,我却一日不如一日,时下这心中难以安定,只希望祖师保佑了……”
“请师父放心,徒儿一定苦心修炼,光大本门,绝不辜负您老的意愿!”鲜于通双目含泪,嘶哑低沉的吼道。
“我为你们选了个良辰佳日,下月初五宜嫁娶,我已经派你岳师叔和陈师叔去准备了,你邓师弟几人去给各大派请邀高人前来观礼,我还未曾跟珠儿说,你们商量一下,早做准备吧!”姚道昌说完似乎累了,就转身在蒲团上打坐休息,鲜于通慢慢退出来,而后往外走去。
“师兄!”鲜于通边走边想事,忽然听到耳边一声干脆悦耳的声音,抬头看去,见到一个身材苗条匀称,眼睛明亮有神的少女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正是师父的独女,自己的师妹姚明珠,姚师妹比自己小四岁,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可也秀气可爱,尤其两眼有神,颇为动人,鲜于通以前虽有做掌门的功利心,但也真喜欢姚师妹。
但是此时的鲜于通心中却对姚明珠全无感情,只是打量了姚明珠的身材长相,心中暗暗点头道:虽然是为了掌门之位,可这丫头有些姿色,身材也不错,娶了她倒是真不亏。
“师兄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姚明珠年龄虽小,但是处事干练,有礼有节,心中早已将鲜于通当做自家未婚夫,此时见师兄不停的看自己,脸色一红,问道。
鲜于通以往虽不是油嘴滑舌之辈,但也能说会道,很得女子欢心,此时的鲜于通更是心智远胜之前,笑道:“还不是两年没有回来,忍不住想多看我的好师妹两眼,我可是日夜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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