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把卫兰香弄给了爹当平妻?”江又桃的声音提了起来,“太欺负人了。”
“是咧。爷怕这件事闹大被皇上的密探知道,就做主让爹娶卫兰香当平妻。结果,那卫兰香还不愿意,说平妻也是妾,她是秀才的女儿,死都不当妾。爷只得又让步,许诺她这个平妻跟正妻一样,两头大。还让我们把西厢房腾出来给她住,我们一家四口搬到倒座房去住。反正三叔也不在家,把他家的东西挪到后罩房去。娘气得要上吊,爷说死了更好,正好给新人腾地方。娘听了又不想寻死了,昨天骂了一宿,嗓子都骂沙哑了。”
江又桃气得直咬牙,“啥密探,啥情报,这话谁信?八成又是梅子胡乱编排的,定是她恼怒卫家和咱娘,故意弄出来的。书子你咋不帮着咱们娘些,再咋说也不能弄个两头大的平妻啊。”
“就算是梅子胡乱编排的也怪不到人家!”江又书说道,“卫家和咱奶、咱娘把卫兰香弄来给二叔当媳妇就是在找死,我劝了娘多少次,她就是不听。你不知道,昨天出事前,就是娘出主意让卫兰香给二叔作小妾,才把卫兰香气得跳了河的。我咋帮着娘?你没看到爹的样子,他愿意得紧咧。说是娘不贤,卫兰香就是被娘逼跳河的,再闹腾他就要休了娘。”
江又桃气道,“娘真是作死,咋能出那样的坏主意。借着梅子和山子、有子的势,连我们这些亲戚都借足了光,日子也好过多了。老卫家却不知足,还做梦想当真正的舅家,打主意要把人家亲娘挤走,咋可能咧?这可倒好,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人都算计进了牢房了。娘也是,跟着卫家起哄,倒是给爹算计来个平妻。”
“是咧,得了人家的恩,就算暂时没有能力去报答,但也不能恩将仇报去算计人家。”江又书道,“老卫家真不是东西,这样的外家咱们咋帮都买不来他们的心,以后还是远着些。”
江又桃点头道,“是咧,你以后也小心些别着了他们的道。我是没有啥东西让他们惦记,你不一样,你省城里、县城还有两个铺子。过完了年,你们一家就回省城去,没事少回来。”
“唉,我倒是躲出去了,娘以后的日子可要遭心了。这回卫兰香是把老卫家和咱们娘恨毒了。她的心气本来就高,不然也不会这个岁数还不嫁人。好不容易看上了二叔,现在却被逼无奈给爹当了平妻。进了江家门,还不知道以后会折腾出啥事情。不说爹会喜新厌旧喜欢她,爷爷肯定也会偏袒她,看重她。更别提那女人一看就是胸有沟壑的主,十个娘也弄不过她一个人。以后娘的日子不好过。”江又书叹着气摇头说道。
江又桃除了叹气,也没别的办法。
江又山一家回了江家,庆大嫂对江大山说,“老爷躲去了姑奶奶家。说是知道大爷这两天会回来,若是你们回来了也请你们直接去南山居,千万不要去老宅。”
听着这个话,江又山料到老爹、妹妹他们跟老宅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江又山点头说好,两口子洗漱完后,便抱着小忠哥儿带着礼物去了南山居。
江大富看到大胖孙子,高兴坏了,伸手就要抱过来。江又梅笑着先把孩子抱了去,说道,“小婴儿软绵绵的,爹不会抱,你看着就行了。”
小忠哥儿又白又胖,正在做美梦,嘴角还扯着笑意,可爱得不得了。江又梅喜欢的使劲亲了他两口,都没把他弄醒。
小丸子早就盼着小弟弟了,这会看到了,伸手就要去拉。江又梅吓得把小忠哥儿抱高了些,说道,“弟弟正在睡觉觉,别把他拉醒了。”
小丸子瘪嘴就要哭起来,江又山赶紧伸手把她抱起来,笑道,“小丸子长这么高了,还记得大舅舅吗?”
逗弄了一会孩子,江又书说了在东河村听到的传言,问江又梅是咋回事。
江又梅把忠哥儿交给乳娘,看江大富笑眯着眼睛看着孩子。就把江又山两口子领去了偏厅,冷哼着把事情说了。
江又山听了气得脸涨得通红,大骂道,“找死的东西,竟敢算计咱们娘。卫家人仗着咱们的势做了这么多坏事,再不收拾他们,我们早晚得被他们连累死。”
江又梅道,“我原来恍惚着听过卫家仗咱们的势,但没想到这到严重。也是前几天让林外去小卫村才知道,他们坏事做绝,而且胆子忒大,尽是打着县太爷、六品官的外家干坏事。”
江又山点头说道,“妹妹如今在怀孩子,就不脏你的手了。卫家的事由我来办,那两个老东西我让他们三五年出不来,再想办法把卫家这几年鱼肉乡邻敛的钱财田地还回去。”
江又梅说道,“好,这事我就撂开手不管了。可爷爷那里该咋办?这几天,他跟我憋着气不来南山居,天天叫人来喊爹回老宅去。我怕他折腾爹,每天一大早的就让人把爹请来了我这里。我是嫁出去的姑娘,不回去就是了,他拿我也没办法。你和弟弟咋办,特别是爹,总不能天天躲在南山居。这次爷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肯定会想办法在你们身上或是爹娘身上找回来。”
江又山不解地说道,“爷是聪明的老人,卫家打的啥主意他肯定知道。那卫兰香没当成爹的媳妇他咋还气成这样?而且,卫兰香最终不是还成了爷的儿媳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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