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看这尊神他惹不起,闭上嘴巴就赶紧溜了。
江又梅说话了,“儿子,二春,走了,咱到别的牙行看看,今天必须要买个铺面才成,再晚天就黑了。”
牙人一听这话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几位真买铺子就应该态度好些,再往别处转转,说不定还真能卖个铺子出去。
几人又来到另一个牙行,最后看中一个离街道较远的铺面,前面是铺面,后面带个小院子,三间小屋,还有厨房和茅房,院子中间还有口井。这个铺面够大,价钱又不太高,虽然偏了些,江又梅始终坚信酒香不怕巷子深,偏点没关系,只要东西好,照样能赚钱。
牙人要价九百八十两,讲了半天价,最后以八百五十两成交。交了银子,江又梅让宋望才同牙人去办契,他们则回客栈。
分红的银子全都砸了进去,还往里添了五十两。回去的路上小包子垂头丧气,本来吵了架就心气不顺,再加上花了这些银子就更不舒服了。二春看到好吃的又不敢直接要,只有含着手指头使劲吸。
几人回了客栈,跑了一天的路,都已经累得坐在凳子上就不想起来。江又梅知道小包子的小心肝又受打击了,就笑着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劝道,“儿子,还在不舒坦?”
小包子嘟着嘴说,“娘亲,那牙人瞧不起咱们乡下人,说话忒气人。”
“世上人有形形色色,有些人不需要跟他一般见识。不相干的人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不然谁的话都往心里去,那得多累啊。你关心的人和事可以多想想,其它的都不要去在意。”江又梅说道。
“好。”小包子有时很听娘的话,“可是我很关心咱家的银子呀。娘啊,你下午给那八百五十两银子出去的时候,我的眼睛都是闭着的。怎么办,我就是受不了这么多银子一下子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这小屁孩从来都是只看出不看进,江又梅说,“银子成了别人家的,可铺面却成了咱们家的呀。这铺面就是下蛋的金鸡,咱们要让它不停地下金蛋,总有一天不仅会把那八百五十两银子下出来,还会下出更多的银子来。”
“哪有那么容易,咱家那四头肥猪养了快到一年,费那么大的劲,喂那么多的粮,杀了也才能卖八两银子。”说着五官又皱到了一起,“八百五十两呀,那是卖四百多头肥猪的钱呀。”
“儿子咋又说到肥猪咧?养猪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了。”江又梅经常跟小包子说些现代语言,“咱要做就做技术含量高赚钱快的行当。等宋大伯回来咱们就去吉福大酒楼,这是咱西川省最高档的大酒楼了。娘领你去吃吃那里的席面。”
“不了,”小包子猛摇头说,“咱都花了这么多钱,该节省些了。”
江又梅说,“咱们要让金鸡下蛋,那就要去看看别人家的金鸡是怎样下蛋的呀。比如吉福大酒楼,它就是天天下大金蛋的金鸡,说它日进斗金都不为过。你只知道窝在家里攒那点小钱,何年何月才能攒够八百五十两银子呀?今天娘就带你就去看看,这吉福大酒楼和清河酒楼及青华县的吉福酒楼有什么不一样。看出它们的差距,才好想法子自己赚钱呀。”江又梅劝着小包子,现在得让他见见市面开开眼界了。
小包子听娘亲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就点点头同意了。
宋望才回来后,几人就一起去吉福大酒楼。周氏还托病不去,宋望才说,“吉福酒楼是巡抚府的人开的,咱就去见识见识吧。。”
江又梅没注意到周氏听到巡抚府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就点头同意去了。
此时正值华灯初上,古代大都市同样重视灯光工程,各家酒楼茶肆、银楼衣铺的门前都点上了一串串红灯笼,照得街道都亮堂堂的。
几人来到气派的大酒楼门前,小包子抬头仰望着四层高的大酒楼,青砖黛瓦,折叠的红色大门镶着印花琉璃,外面挂着各式彩色灯笼,每扇雕花窗户都开着,透出了明亮的烛光,心里不自禁地想着真是开眼了,酒楼还能弄成这样啊。
二春更是张大嘴就闭不拢。
小二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客官来了,请问几位呀?咱们酒楼一楼是普通大堂,二楼是包间,三楼是贵宾间,四楼可不得了,是火锅包间,房间里面有冰块,保证吃得痛快又凉爽。
江又梅几人撑死了也就到一楼普通大堂里来消费一顿,其它的还真吃不起。他们到一楼找了张桌子坐下,江又梅让小包子点菜,不用说小包子看了菜谱的价格后脸都涨红了,还一个劲地深呼吸。这,这,这最便宜的素菜都是一百文以上,最便宜的浑菜是五百文以上,大多菜的价格在一两银子以上,甚至还有二十两银子一道的菜,其中就包括了南灵山肥鱼。
小包子再也不敢在这些地方喊抢人的话了。他把菜谱递给江又梅,咬着牙说道,“还是娘亲点吧,儿子点不好。”心道这家酒楼还真是抢人咧,那南灵山肥鱼是自家的,卖给他们也就是一百文一斤,跑到这里竟然翻了百倍都不止。娘亲还甘愿到这里来被宰,妇人花钱不理智啊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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