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见田娇这个样子,都纷纷摇头。
“姜家媳妇这是咋了,她学人妧丫头的东西去卖钱,妧丫头都没说啥,她咋还咬着人不放?”
“以前还觉得她是个懂事的,没想到也是个赖皮脸……她自己惹的祸,人凭啥去找妧丫头,妧丫头又凭啥白教给别人?”
当然,不和谐的声音也有。
“……其实妧丫头要是肯教给别人,咱们说不定也能跟着学,你看这才几筐都能卖十两,要是……”
“她才没那么大方!一个个说她好话,人家请帮工的时候可没想着你们……”
但这种毕竟是少数,还是以苟剩媳妇为首。
饭馆老板早尝过了季妧的厉害,怎么可能因田娇三两句话就调转枪头。
再说了,他现在听这个脱水蔬菜就头疼,根本不想再试一遭,他就只想要回自己的银子。
“你既然要钱不要命,那咱们就走一趟衙门,我一个大男人怕啥?这还有人证物证,那十两就当买你后半辈子在牢里过了。”
田娇见饭馆老板拉拢不过来,还一副非要打官司的模样,她心虚了胆也怯了,不敢再推诿扯皮。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我这就给你们拿钱……”
“等等!”老板喊住她,“本银十两,另外还得赔偿我们经济损失,毕竟这两天为了找你,我们饭馆都没开门。也不问你们多要,就三两。”
赔偿金这个还是季妧给他出的主意,他当时听了就觉得,原来小姜也挺辣的。
“三两?”田娇瞪大了眼,“不是……老板,你试了我们的菜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怎么还问我要赔偿……”
“不愿意是吧?咱们到衙门上说,让县老爷评评理,看看究竟该谁陪谁。”
一提上衙门,田娇再多的狡辩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妇人要是去了公堂,那名声就彻底完了。
她转头看向姜武,满眼无助,眼泪掉的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姜武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但不是现在。
他转头跟毛氏道:“娘,你另拿三两给娇娇。”
“你疯了?咱家这些年总共才存了几两?她欠的让她自己……”
毛氏这话是小声对儿子说的,不过田娇离得近,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揪着帕子,心道等把这关过了,别给她逮着机会翻身,否则定要这群看她笑话的好看!
“娘!破财消灾,这么多人看着,你想咱家成为全村的笑话吗?”虽然现在已经是了,姜武心道。
毛氏最怕自家过的不如人,听他这么一说,只能丧着脸忍痛回去拿银子。
田娇的十两又是扯布又是买东西,已经花掉了一些,最后毛氏给补了整整四两才够。
把钱递给田娇的时候,毛氏的眼神就跟两把刀子似的。
田娇低着头,浑当没看见。
饭馆老板拿了钱,把东西卸下还给他们,冲季妧拱了拱手就走了。
季妧也不打算再多待,田娇见她要走,眼神闪了闪,出声喊住她。
“小妧,你也看到了,我这下不仅没挣着钱,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也贴进去了,以后可咋办呀……你能不能、能不能可怜可怜我们一家,就把做脱水蔬菜的法子教给我们……你也不忍心看我们饿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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