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点点头,一溜烟跑出院子,没多久就提着满满一桶小黄鱼回来。
“余大叔都给清理干净了。”
小妧姐让他去村中最会捕鱼的人家多买点小黄鱼,余大叔家就守着河边,家里就是专门养鱼的。
季妧把鱼又清洗了几遍,让大成开始烧锅。
大成看了看大宝,摇头:“我怕他咬我。”
烧锅又不是啥美事,也不知道大宝为啥就那么着迷。
大宝眼都不带瞟他的,直盯着季妧看。
季妧憋着笑,抽空用手指捏了捏大宝的脸蛋:“好,让大宝烧,你打下手。”
大宝微皱了皱小鼻子,露出个略带嫌弃的表情。
也不知是嫌她手上的鱼腥,还是嫌大成。
季妧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被嫌弃的肯定不是自己。
倒霉催的大成:“……”
屋后,黑塔汉子很威武的叉腰站在那“监工”。
经过这半天言语来往,谢寡妇也不憷了,走上前问道:“军爷,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在家吃个便饭再走?
“啥军爷不军爷的,叫我鲁达年就行。”
鲁达年也不像刚开始那么难说话,不过吃饭是不行的:“我们有规矩,吃了你们的饭,回去要挨板子的。”
谢寡妇心道,这什么破规矩,吃个饭咋还要挨打?
“就是一顿家常便饭……”
“家常便饭也不成,再说我们也不饿,来得时候都吃饱了的,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不……”
话还没撂地,一阵香气突然从前面院子飘过来。
他嗅了嗅,又嗅了嗅,肚子突然咕噜噜响起来,震天的响声和他嗓门一样,格外有气势。
然后仿佛被传染了,其他人也捂住了肚子,咕噜声此起彼伏。
这他娘的就尴尬了。
偏偏这时候胡大成端了一盆刚炸好的面拖小黄鱼过来,让大家都尝尝、垫垫肚子。
金黄酥脆的炸鱼啊……鲁达年眼睛都快黏上头了,却硬是绷出一张严肃脸,狠心拒绝了。
那些士兵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有好吃的摆在眼前哪有不想吃的?可是看鲁达年不肯吃,他们咽了咽口水,也纷纷摇头。
谢寡妇跟着劝了好几遍,还是没人动手,胡大成也没办法,又端回去了。
“咋办小妧姐,他们都不吃,剩下的还炸吗?”
季妧笑了笑,看样子这是把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思想贯彻到底了。
“炸。”
炸好让他们捎给贞吉利,就不信贞吉利吃的时候他们还能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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