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设置的有坐的地方,但大宝比正常的五岁孩子要瘦小许多,没法坐,季妧就让他站着,这样水位刚好到他的小月匈膛。
快速擦洗了一遍,发现他身上积了好多陈年的灰垢,尤其耳朵后面,搓都搓不下来。想想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带孩子,能干净到哪去。
季妧只好把石钵里事先捣碎的皂角挖了一些出来,权当沐浴露使了。没有经过处理加工的皂角,其实不太适宜直接大面积接触皮肤,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谁让她上次忘了从镇上买胰子。
好在皂角的去污能力确实强,泡过的老灰很快搓掉了。
季妧又把他头发打散,把石钵里剩下的皂角全抹在头发上。
这会儿他倒是没啥反应了,眼睛盯着水面上来回打旋的泡泡看得一愣一愣的,倒显出几分呆萌来。
季妧瞅准机会,手上加快速度,洗净后,把他抱到一旁的凳子上站着,拿出亲手给他裁的浴巾裹得严严实实。
然后喊胡大成过来,搭把手把桶里的水换了。
胡大成看着桶里黑乎乎的泥水直咧嘴:“我娘还说我脏,真应该让她来看看,这有个比我更脏的!”
他冲大宝笑的一派幸灾乐祸,这是还记仇呢。
可人大宝垂着小眼皮根本不往这看,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直哼哼:“小妧姐,你干啥叫他大宝呀?他哪里宝贝了,明明就是个小泥蛋子……对,就是小泥蛋子!”
他对这个灵光乍现取出来的外号格外满意,不停小泥蛋小泥蛋的围着大宝喊,简直比捡了钱都高兴。
换水又洗一遍,重新抱出来时,脏脏的小泥蛋子已经变成了漂亮的小男娃娃。
季妧也是才发现,这小孩竟然长的这么好看。
五官精致的不像样,一双眼睛像黑莓豆一样,尤其是惹人的长睫毛,眨眼的时候只能看到两排小扇子在那忽闪忽闪的,连季妧都忍不住嫉妒了。
好看是真的好看,但瘦也是真的瘦,两侧月匈腔的骨头全都凸了出来,像难民营里出来的。
季妧无法知道大宝以前和他爷爷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是因为穷才把他饿成这样,还是遭到了非人的虐待……
她私心觉得,一个会在深夜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喂一碗水的人,应该不会虐待小孩。
而且,那晚发现老者的尸体时,他趴在地上,根据朝向和姿势判断,应该是想去开门。大概是怕自己出事后小孙子会饿死在屋里吧。
拿一块新浴巾把大宝身上和头发都擦干,才把干净衣服给他穿上。
新衣服还没有做出来,穿的是大成小时候的,袖子和裤管都挽了好几道,还是大,看上去跟个道袍似的。
季妧抱起大宝走进屋,直接把他放在床上。他抬头快速看了季妧一眼,长睫毛又飞快垂下,这一次没有抵触。
当天晚上,两人一人睡一头,一人一个被筒,大宝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反正季妧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季妧醒来时,大宝还在床里侧睡着,小脸蛋难得红扑扑的。
她轻手轻脚下床,洗漱过后,没急着做早饭,先去了谢寡妇家。
之前买布时送了一堆尺头,其中不乏一些好料子,谢寡妇拼拼凑凑正好用来给他们做鞋。胡细妹昨天来玩时就说今天可以去拿了,顺便拿大宝的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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