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低头道:“晋王世子说是有要事要禀告。”
皇子想了想:“让他进来吧。”
不多会儿,李毓就在一个内侍的带领下走进了殿中,向皇帝行礼。
等李毓起身的时候,李恒立即就想要跑过去,却被李毓一个淡淡的眼神一看生生止住了脚步。
李毓和宁易站在皇帝面前,一个俊美无双,一个容色逼人,这绝顶的美色似乎让整个大殿都亮堂了几分,可是偏偏这两人连个眼风都没有给对方,一看就知道是互相之间极其不对付。
皇帝问李毓:“你有何事禀告?”
李毓道:“陛下,听闻昨夜奉先殿被雷火烧了一半。”
皇帝看了他一眼:“祖宗的排位都烧了,你现在才知道?”
李毓看了李恒一眼:“臣昨夜就听到了消息,今日一早带着李恒进宫就是想来看看有什么是臣等可以做的。不想李恒却被带来了朝上。”
李恒立即满脸委屈地指着司天监的两人告状:“他们两个不要脸的竟然把奉先殿大火的帐算到了我头上!昨日明明就没有雷火!哪里是算错了!”
李毓却没有理会李恒,只是对皇帝道:“陛下,昨日确实不该有雷火,司天监的几位大人并没有算错,这一点我已经请教过邱先生和国子监祭酒陈大人了,他们虽然不在司天监任职,却是华国有名的天象大师,应当不会同时出错。”
皇帝微微眯眼,意味深长地道:“这么说,你也同意是朕的所作所为惹怒了先祖,以致先祖特意降下警示?”
李毓闻言似乎愣了愣,随即否认道:“陛下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所做之事皆是顺应天命,何来示警一说?”
皇帝脸色稍微好看了点:“哦?那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这火还是有人点的不成?昨夜里听到雷声的人可不少。”
李毓道:“陛下,昨夜的雷声恐怕是此雷声而非彼雷声!”说着李毓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块方帕呈到皇帝面前,皇帝低头看了一眼那方帕子上的粉末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是……”
李毓却将看向了宁易:“宁大人,您见多识广,可能认出这手帕中是何物?”
在皇帝的目光下,宁易赏脸看了一眼,然后薄唇微启道:“火药。”
此言一出,满殿大臣不由得哗然。
“你是从何处找到此物?”皇帝让内侍将李毓手中的帕子接过去,呈给他看。
李毓道:“陛下,是在奉先殿找到的。臣以为,奉先殿的大火绝非天灾,也非天罚,而是人祸!”
皇帝的面容见见严肃了起来:“你是说有人故意用火药爆炸伪装成雷火?”
李毓点了点头:“臣以前玩烟花的时候听匠人提起过,按照一定的比例制作的火药可以伪装成雷火。所以刚刚在奉先殿中发现火药残留才会有所怀疑。不过臣毕竟是外行,陛下可以派人去奉先殿细查。”
皇子皱了皱眉想了想,看向宁易:“不是说宫里那些居心叵测之人都清理干净了吗?这些火药又是谁运进宫来的?你们竟然半点察觉都没有?他们昨日一把炸掉了朕的祖宗牌位,明日是不是就能把朕炸死?限你三日之内查出此事!”
面对皇帝的怒火还有任务宁易只是面色淡然地应了一声是。
李恒终于轮到了机会,指着自己的鼻子可怜巴巴地插嘴:“那我,我,我,我没事了吧?”
皇皇帝冷哼了一声。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皇帝也没有说什么了,直接宣布了退朝。
御书房里,只有皇帝和宁易两人。
皇帝道:“对于李恒和李毓这两人,你怎么看?”
宁易垂眸道:“一个是真傻,一个怕是……”虽然宁易没有把话说完,皇帝却明白了宁易的意思。
“若他这些年真是装的,朕怕是留不得他了。”说到这里皇帝冷冷一笑,“别以为张婴那些老臣平日里看着恭顺平庸,今日我一说要把李恒交给刑狱司,他们就沉不住气一个个地跳出来拦了。”
宁易没有发表意见。
皇帝却并没有因为宁易的沉默而生气,他话语一转,沉吟道:“四年前的刺客虽然查出来与赵氏余孽有关,但是肯定还有别的势力参与,你料想的应当不差,除了晋王府还能有谁这么希望朕死呢?”
宁易目光一闪。
皇帝没有注意宁易:“这次火烧奉先殿明显是冲着朕来的,他们想要让世人怀疑朕继承皇位的正统!这么一来得益的还是赵氏和晋王府!只是这次又是哪一方动的手?又或者都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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