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领主大人一巴掌捂在脸上。
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临,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直到今天之前,他都信奉傻人有傻福但沙比没有。但在今天之后,这个观念动摇了。
“李察,你没事吧。”薇拉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李察使劲甩甩头,“就是觉得人生际遇可真奇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那现在怎么办?”德古拉跟伊瓜因眼巴巴地看着他。
“沙蜘蛛估计快回来了,还能怎么办?”李察没好气地一甩手,“把尼赫鲁弄醒,然后带上这个爱哭包,准备风紧扯呼。”
“爱哭包是谁?”薇拉好奇地问道。
“呵呵,反正不是我。”领主大人翻了个白眼,“谁在哭就是谁呗。”
“哦”
德古拉拍了拍尼赫鲁的脸颊叫醒了他,这货睁开双眼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劲,坐在地上好半天没动弹,左看看右看看,脸上洋溢着极其鲜明的困惑。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眉头越皱越紧。小心翼翼试探着摸了摸脸颊,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当收回双手时,指尖沾染的东西让他瞳孔瞬间放大!
浓郁的鲜红,正在流淌。
“啊啊啊,我流血了!我受伤了!我要死了!薇拉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吧!”尼赫鲁五体投地趴在薇拉脚下,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流下,无比凄惨。
不远处,领主大人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狗头人脸上确实有伤口,是被伊丽莎白那根短节肢扎出来的。
硬要评价严重程度的话必须及时送医,不然稍有推迟可能就自行愈合了。
“对了,还有件最要紧的事!”李察仓啷一声抽出斩龙剑,冲伊丽莎白耍了个剑花。
“别杀我!求你!”
李察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眼泪,反正哭起来有越来越惊天动地的趋势,成是短时间内损失大量精神本源的后遗症。
就好比一个平时很凶悍的角斗士,突然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柜子上的奖杯一天天落灰,完全有可能就此多愁善感一阵子。
“闭嘴!”领主大人右手指尖顶在左手掌心,这个手势的意思是停止,“我问你,这把剑是不是你自己磨制的?”
“如果是的话,告诉我矿石的来源。如果不是的话,告诉我这把剑的来源。现在、立刻、马上,回答我!”
“是我自己做的。”伊丽莎白万分委屈地擦了把眼泪,“有一次沙蜘蛛挖地下通道,突然碰到很多质地坚硬的矿石。我觉得这种矿石的硬度很高,就挑选其中最大的一块,磨成了这把剑。”
李察没说话。
他在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深呼吸,不这样的话,据说曾经有人因为过于亢奋导致心脉承受不住而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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