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雷军没睡,一直坐到客厅里等两个孩子回来。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两个孩子居然一起往外跑。
他心里惦记,干脆披件衣服到楼下,等他们回来。
差不多凌晨一点半的时候,屋门被人打开了,雷军也顺势把身边的台灯拧开。
三人皆是一愣。
雷千钧和宋一然没有想到雷军在等他们,而雷军看到宋一然眼睛有点红肿,心里明显是误会了什么。
“怎么回事?”雷军板着脸,表情严肃。
雷千钧觉得莫名其妙,这老头半夜不睡觉,乱发什么脾气?
“什么怎么回事?”雷千钧实在是没有心情跟老头子解释什么,只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然然需要休息。”
这个臭小子,他这不是怕他欺负了人家姑娘嘛!
“叔叔,我没事的。”宋一然看明白了,连忙道:“你先上楼吧!太晚了,有话明天再说。”
雷军和很多大家长一样,对儿子苛责,但是往往对儿媳妇比较宽容一些。更何况宋一然的医术他也见识过了,这会儿正感激她救了自己的妻子,哪里会不给她面子啊!
临上楼前,雷军特意回头看了雷千钧一眼,好像在用眼神放狠话,“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雷千钧根本连眼皮没抬一下,他的心思都在宋一然身上,他从没见过宋一那副模样,好像受了无尽的委屈似的。“然然,你先休息一下,洗洗手,再喝点热水。”
宋一然有洁癖,先把外套脱掉,又去洗了头发,洗了脸,然后穿着毛衣坐到沙发上擦头发,神色冷峻。
雷千钧又拿了两条干毛巾,从她手里接过毛巾,坐在她身后帮她擦头发。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很仔细的帮她擦头发,两个人同时沉默着,就像一对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好像他什么都知道。
宋一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向主张光明正大的申冤,把那些名不符实的帽子摘下去。因为她觉得这样更有意思,更能体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就像黄得彪那件事,其实结果不是很尽如人意,因为秦学忠和秦善旗到最后都是出了‘意外’,一个身死,一个如同植物人,只有黄得彪一人伏法!
为什么有些人就能名誉扫地,能将他正法,而有些人就不能?
答案是权势,比如秦善旗。
代岳山也不能吗?他只是一个医院的副院长而已。
答案也是不能!
宋清荷就躺在那颗银杏树下,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怎么能证明那具白骨就是宋清荷!
难道她要跟别人说她有异能吗?她要说她看到了宋清荷喉骨碎裂?
这是不可能的,别人不会相信,她也把自己暴露在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
最好的办法就是收拾代岳山,逼他说出宋清荷的埋尸地点,让他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有可能吗?
难度太大了!她又不会催眠,如何能让代岳山心甘情愿的曝出自己的犯罪事实呢!
“然然,很不好开口吗?”雷千钧能够感受得到,宋一然有事情瞒着他,偏偏这些事情她一个人解决起来可能会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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